陆淮表情如常:“林总喂饭吗?”
林晚一脸懵逼,“你手这不好好的么?”
陆淮懒洋洋地躺下去,“睡了。”
咋回事呢?
到底闹得哪一出?
林晚掀开被子,“快吃饭!”
“头疼手疼全身疼。”
陆淮翻个身:“没力气不想吃。”
你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图什么不好,非要包养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小祖宗干什么?
林晚拉扯他坐起来,“念你救驾有功就这么一次,下回有本事饿死你自己。”
“还有把零花钱还回来。”
“浪费我一片真心。”
林晚抄起勺子一口白米饭塞他嘴边:“吃!”
“吃肉。”
“吃菜。”
“吃饭。”
“小孩子才挑食大人什么都吃。”
陆淮还真吃。
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她喂得快他便囫囵吞枣,她喂得慢他就细嚼慢咽。
他温顺地垂下眉,睫毛遮挡着狭长的眼眸,安静又老实,像是个布娃娃。
养个漂亮的熊孩子大概就是这个感受吧?
闹腾起来要人命,不闹腾的时候又可可爱爱的,弄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情不自禁又想去宠宠他,再怎么收拾烂摊子都值得。
林晚不经意对上他的眼。
一下子,陆淮靠这个眼神一下子又从熊孩子升级为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他的注视十分厚重,带着滚烫的温度,漆黑的眼瞳中印着小小的她,她眼中又有他,一双眼对一双眼,无穷无尽似的纠缠。
纠缠。
这个词猛然将气氛推向另外一个方向。
林晚这才意识到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成年的男人和女人。周遭没有丁点声响,一旦她停下话茬,这份寂静便无处躲藏。
“咳。”
“多吃点多吃点。”
最先躲开目光的人是林晚。
她以最快速度喂完一顿饭,趁着医生护士来查看伤口愈合情况,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病房,旋即靠在墙面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但心脏还在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