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人上楼去,坐在大厅值班的老头大叫了一声:“不要乱走。”
但他们继续,老头也没有再管。
楼梯上有很多的杂物,许多箱子被打开,里面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往上次楼还有老鼠的踪迹,甚至还有不知道谁随地大小便的痕迹。一百多楼的时候,有一个人穿着内裤子站在回廊上刷牙。他背后的门开着,里面有床垫还有洗完晒在天井里的衣服。
看到几个
人往上走,打着哈欠打量他们,大约把他们当成什么探险队。大叫了一声:“别太往上,小心饿死在路上。”
反正这楼的名声在外,很多闲得没事的人,都会想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有走不到顶的楼层。
没人理他。
“这里不是玛丽的财产。”鹞子问方寻:“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玛丽的宝藏呢?”
方寻专心地看手里的仪器,说:“我家里以前是搞建筑工程的。在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被雇佣参与一个工程,全程整个工程队,以昏迷的状态被带到当地,而且据说,对方请了不到两百多个施工队。差开时间,各自进行不同部分的建造。有些人,只建了一个楼梯,有些人只建了一个房间。回家后,我爷爷想要找到自己参与过的建筑,但一直没有成功。”
“后来你找到了?”
“我也没有。我是学金融的。爷爷留下的图纸我根本看不懂,我把这当成一个解谜游戏,来打发工作之余的无聊时光,但我和爷爷的出发点不同,我专业在那里嘛,于是就顺着当年的打款帐号,返向追溯,经过了一年多的曲折过程,查询到了一个名字。路娇娇。”
“路娇娇?”
“对,但她本身只是一个小富之家的女儿,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财力。然后我跟据路娇娇的人际关系,分别查询了一百十六人的信息,这些人都没有支付这么巨额工程款项的能力,最终指向为路娇娇的的一个远房堂兄,曾在差不多工程开始之前的一个月,进行大额现金存款。这个堂兄叫路扬。而他恰恰好是认识玛丽的。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两个的关系亲密,但我认为,从小一直是边缘人物的他和同为边缘人物的玛丽是‘相互不怎么来住的’最要好的朋友,甚至说很可能超越了好友的关系。”
秦海忍不住:“你这就是有点胡扯了。好朋友怎么可能不怎么来往呢?”
鹞子瞥了他一眼,他不甘地闭了嘴。
“然后呢?”鹞子问方寻。
“然后,我就从路娇娇这个帐号里的资金流向,寻找其它参与工程的建筑商。”
“有结果?”
“没有。这笔钱中间有太多阻碍,各种陷阱动作。还有自动防备设置,我操作不小心中了陷阱,成为金融罪犯,被关了半年。出来以后禁止令,不可在除了自身日常用之外,再进行任何金融操作。”
秦海愕然:“这个帐号一直有人在监控,他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