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一扬,落在前方不远处的楠树上:楠艾长发垂散,闲适地坐在树枝上,背靠树干,一边捧着酒壶饮几口,一边同楠树说着什么。
一会儿巧笑嫣然,一会儿爽朗大笑,那笑音如风吹玉铃,娇俏动听。
帝轩视线拉回,笑得暧昧:“这花已盛开,再不攫取,小心被他人摘了去。”
老祖端杯的手一顿,随即饮下酒,待酒中醇香在喉间回味几番,说得淡然:“自然无需你操心。”
“呵!”帝轩道:“你倒是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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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艾同楠树闲聊完,便回到屋外的案几上,坐在草地同他们一同饮酒。
今日帝轩特来庆祝,老祖未阻止她,只叮嘱她自己把握好度,别次日醒来喊头疼。
楠艾自从第一次尝过酒,就惦念那味道。为了修仙,忍了多年。尤其帝轩带来的酒乃天界酒仙的独门佳酿,闻着味就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更是拱动兴奋。她哪里会克制,喝得比这两男人还痛快,不多时,四壶酒入了腹。
帝轩见她趴在案几,面颊酡红,两眼迷蒙,已然酩酊不清醒。笑道:“你这是养了个小酒鬼啊,不如我帮你同酒仙预定些?”
老祖瞥了眼这分明醉了,还抱着酒壶不撒手的人,无奈得很。
他伸手欲将她手中酒壶夺来。哪知她气力十足,抱得紧,堵嘴不悦:“老祖你怎能抢我的酒!明明梦里那么温柔。”
此话一出,老祖霎时愣住,梦里?
帝轩更是惊呆,看了看两人,忙将酒杯搁下,此时不八卦更待何时!
他趁势追问:“你梦到过老祖?”
楠艾歪着脑袋笑盈盈,忽低声呢喃:“我曾梦见过老祖......梦见将他扑倒在海棠树下。”
老祖未有防备,心头一震,长睫颤动。
一旁的帝轩被她的话勾得兴致满满,再引诱着问:“然后呢?”
楠艾双目微翕,望着远空星辰明月,似追忆,唇边微扬:“那花瓣坠坠洒洒,落在他铺在地上的发间,美极。我便俯身吻在他唇上......他的唇柔......”
蓦地,一阵朔风极速刮来,楠艾声音戛然而止。
老祖化作黑雾将喃喃自语的楠艾卷裹,直冲三楼飞去。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刹那关上。
“慢走不送!”老祖逐客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帝轩呆眼看着前方楼屋,哀怨连连:“不带这样啊!”
八卦才听了一半,这不要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