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提到这个,对不起......我只是想说你无需担心,这点痛我不怕。”楠艾忙解释,知道他定想起了之前的事。
老祖默然未言,手臂用了些力,将她抱得更紧些,目光落在远处孕育池中。
澄净的池水映出皓亮的银月,微风拂过,泛起波纹。而他心头却蒙上一层阴雾,不似这池水这般清澈。
片刻,他才凝看回她,目中晦涩一片,愧疚道:“我反复悔恨自己没能好好护着你,让你受了罪,这两件事实实在在像刀扎入心底。你不知那时你失踪,我心慌得乱跳不堪。当楠树解开根茎,看着你断了臂,割破喉的模样,我当真是眼前发黑。”
“你何必说对不起?这应该是我要说的。为了不连累我,你决然将心挖出,却也是挖了我的心一般痛。空有一身神力,却还要你将我护在身后,往后可别这般逞强了,作为你的夫君,我该护好你,多依赖我一些,可好?”
听得他满是内疚的话,楠艾哪里会反驳,直点头。
窝在老祖怀里,拥着他蹭了蹭,很乖巧:“好,我都听你的,往后就像一只小鹌鹑,老老实实躲在你怀里,风吹雨打都让你接着。”
俏皮的话霎时就抹去他眼底的晦涩,老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低头轻轻落吻,会心一笑。
他庆幸最初在厉山捕杀西海鲛族之时,波及到了楠艾,否则又怎能激起她的怒意,最终让他留了意。
好在那次没有再错过她,得此一宝,终生无憾。
***
楠艾在冷冷清清的上界待不住,又想念爷爷和海精们,便催着老祖开启天执玉盘回了下界。
两人对失踪多日之事缄口不提,楠树不解地问起,楠艾也只道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仙抓了去,抓错了人,便放了她。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只有她编得出来。
楠树自然听懂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只要她平安回来就好。
回到归墟后,老祖为了生娃的事日夜操劳,楠艾被他无穷无尽的战斗力吓得险些要逃离归墟。
她也只敢臆想,逃......断然是逃不掉的。倘若真逃了,被抓回来后,以老祖的脾气,她将来的处境会更堪忧。
楠艾无法,一日扶着酸软的腰,哭哭唧唧地控诉:“你若不克制些,我许会成为天界第一位因夫妻情.事而身殒的神仙,忒丢人吧!”
而老祖的解释永远只有一句话:“不努力如何满足你生五个娃娃的心愿。”
楠艾被堵得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豪言壮语放出来的,这会儿后悔不就刮自己嘴巴子。
就这般打掉满口牙也要默默吞进腹中,欲哭无泪地被老祖折腾了数月,楠艾的肚子愣无半点动静。
她也一直未出现澧兰所说的反胃迹象,实觉奇怪又困扰,禁制早就解除了,怎还未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