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分开了。她还试着去相信,即使移情别恋,他和萧以晴还依旧是她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某种程度上,自己的好朋友有一个好男人无条件地宠着爱着,拥有一段好姻缘,她还是为他们高兴的。
但在这个中午之后,这一切似乎不知不觉地变了。
不,不是这个世界变了,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是她想象得太过美好。程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什么情比金坚都是假的,天下乌鸦就是一样黑,哪有什么好男人。
夏至没有回应程佑,她拉着梁璐穿过即使亮着灯还是显得灰暗的病房走廊,离开了充满来苏水味的医院住院大楼。
梁璐安安静静地听着两人之间简单而内涵丰富的对话,直到夏至把她带到了一家咖啡厅卡座上,她才发问:“你这是怎么了?”
梁璐不算是那种大嘴巴的人,要她守秘密她是能守住的,夏至想了想,告诉了她中午和袁佳一见面的事。
梁璐听着也有点恍惚:“你觉得,袁佳一是因为不孕所以被逼提分手的?”
“我不知道,她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夏至低头看着杯里的咖啡,她没有放那包砂糖进去,却拿着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
梁璐轻轻叹气说:“你不要为别人的事而操心太多,程佑也说得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当事人,都是腰不疼的。”
“我是兔死狐悲。”夏至说道。
她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生活。袁佳一那句“天道有轮回”像一句魔咒般缠在她耳中。她本来是不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但现实生活又似乎真的被某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主宰着。
萧以晴是这样,她自己也是这样,夏健锋那句“孤独终老”言犹在耳。她真的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与她相知相爱了吗?夏至现在充满了怀疑。
梁璐看着她说:“夏至,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悲观了?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很明显我不是。”夏至笑了。她从来就不愿坚强,只是无所依靠。飞扬
梁璐摇头:“你太感性了。动不动就悲观绝望,别人的事你帮不上忙,多想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状态吧。”
“我现在生活状态不是很好吗?”有稳定的工作,她也足够努力。业余写点没人看的小文章,爬爬山逛逛展览看看电影,优哉游哉的。
梁璐没有评点她的生活,说起了另一件事:“学校里有个国际人才交换计划,需要个对外汉语教师,要去美国五年,我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