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穿的最多的就是白衬衫和西裤,可现在摆在柜子里那些衣服,除了料子完全不对外,样式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
颤抖着手,风盏抖开其中一件——
那是一件黑色的古代男式长衫 。
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袭击了一下,风盏猛地缩回手,手上的那件衣服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可能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主人的,秦昊的衣服还没有放进来而已,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地上的那件衣服快速的放进那个衣柜里,风盏啪的一下赶紧关上了柜门。
“你不喜欢吗?”突然,一道女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风盏本就僵硬的身体此时变的更僵硬了。
这道声音她记得,就在那个祠堂里面。
缓缓收紧双拳,风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抖得像筛子。
许久许久——
身后那道声音没有再响起来,风盏强忍着扭头就跑的冲动,强迫着自己缓缓转过头来。
没有——
身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眼泪从眼眶中缓缓落下,风盏几乎窒息的快要憋闷过去了。
看着门口的方向,房门依旧跟秦母走时一模一样,半掩着,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楼梯。
风盏闭了闭眼,任由眼泪夹杂着汗水浸透衣衫,慢慢向着门口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一步、一步——
终于摸到房门把手的那一瞬,风盏紧绷的那跟弦在这一刻彻底断成了两截。
拉开房门,风盏疯了似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宅子很大,一圈一圈的回廊绕的风盏晕头转向,她明明记得她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院子,也没有这么长的回廊的,可是为什么她不过就在屋子里面待了一会儿而已,出来后房子的格局就变了样。
“秦昊--秦昊--”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了,风盏才抱着身边的一根柱子坐了下来。
偌大的院子没有任何回应,除了自己,风盏再也没有看到一个活物。
此时她再看不出有问题就是傻子了。
不,或者应该说,从她们带着她去祠堂的时候就不对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可是现在的自己肚子里面还有秦家的孩子,秦父秦母对她也一直比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要好,不可能会害自己的。
至于秦昊,更不可能。
那么,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祠堂?
对,一切的不对劲儿都是从她听到祠堂的那个声音开始的。
难道是遇到了鬼打墙了吗?
农村里,一些地方因为年代久远又偏僻的原因很容易招惹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老人们说过,在遇到这种东西的时候要么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到有人来救你,要么就得用童子尿来破了这邪祟。
风盏扶额,照她现在的形式,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且,自始至终,那个东西既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想要害自己的样子,想来她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只是——
看着面前的回廊,风盏刚刚理顺的那点儿思绪再次变得混乱了起来。
面前的回廊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变成了一条长廊,通向她看不到边际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