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它们带到福斯特星而已。”宋知夏说,“贝克先生,清洗花瓣要仔细,不要把花瓣揉碎了,如果有品质不好的花瓣,要及时挑出来,这么简单的工作,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得非常好吧。”
贝克:“……”
“好的……”真被当小工的贝克只好低头认真洗花瓣。
宋知夏搬了张板凳,坐到田边咔嚓咔嚓磕瓜子,时不时扭头叮嘱贝克要仔细,细心,认真,专注。
贝克:我不是真的想洗花瓣……
黎昼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知夏仿佛在实验室里的自己,动嘴不动手,监督可怜的助手小工贝克——虽然是无情的压榨,但他还是有点微妙的不舒服。
她不是不喜欢这家伙吗?
“你在做什么?”黎昼走到她身边问。
宋知夏笑得跟猫儿一样,扯扯他的袖子,仰着小脸蛋,轻声说:“压榨他啊。”
黎昼微微别过脸,身体却不自觉地顺着她手指扯的方向靠近,几乎冲入她的安全距离内,鼻尖隐隐能嗅到她身上一直有的香香甜甜的味道,草莓的味道。
黎昼还有意识分心问:“为什么要压榨他?”
宋知夏皱了皱鼻尖:“他自己莫名其妙凑上来帮忙,我就干脆让他干了啊。”
“他凑上来做什么?”他抿唇,声音低沉。
“不知道,我就感觉这个人怪怪的,而且总说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像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宋知夏越说越觉得不对,“爱芙娜说他是个到处旅行的自由画家,但这种身份听起来就像是,你压根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有什么朋友,什么认识的人。”“那就离他远点。”黎昼的手轻轻碰在她的发顶,嗯,手感很好,“别想这些,你没法证明什么。”
“好吧。”夏夏叹了口气。
等等贝克认认真真洗完花瓣,他就被夏夏用完就丢:“谢谢你贝克,你还是去陪爱芙娜吧,我这儿有黎教授帮忙。”
黎昼大步一跨,挡在贝克面前,冷色镜片后的眸光落在贝克脸上,犹如某种清楚残酷的剖解。
贝克顿了一下,不自在地回避了黎昼的目光,脸上依旧是温煦的微笑:“好,辛苦你了,谢谢你今天来帮我们的忙,我去看看爱芙娜……”
贝克恍若什么都未察觉般离开。
但是,哪怕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这场面里的古怪气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融洽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