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清清嗓子,故作轻松:“来吧英雄,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肩膀。”男人回答简短,嗓音有些哑,反而更添一丝魅惑。
许诺绕到他身后,仔细检查者他的伤口。
看清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先把衣服脱掉,我来给你清创缝合。”
陈景炎的左肩上划了一大道口子,创口边缘发白肿胀,甚至还有些外卷着。伤口中央露出的嫩粉色,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许诺在急诊接过许多受外伤的病人,那些病人不是龇牙咧嘴就是满口骂娘。像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淡定的,还真是头一个。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许诺震惊。
男人精壮的背部,七七八八纵横了许多条伤痕,狰狞丑陋,却也雄壮。
那些,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勋章。
不知怎的,见惯生死的许诺,心,忽然猛地一窒。
这个男人,大抵是也经历过什么不为众人详细知道的事情吧。
她别开眼,专注于他肩膀上的伤口。先是局麻,而后清理坏死组织,最后用普利灵线进行缝合。
这一场对她来说烂熟于心的小手术,如今做得有些艰难,她总是害怕弄疼他,却又后知后觉想起来,已经打过麻醉了,他感受不到针尖刺入皮肤的痛感。
背对着许诺的男人,嘴角向上抿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医生轻柔的动作,回想着姑娘的那张小脸,不由得轻嗤一声。
切,真是个胆小的姑娘。
许诺缝合完毕后,扯下口罩和手套,背对着他洗手。等她回头时,陈景炎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坐在桌子前开药,余光瞄了一眼坐得笔直的男人,徐徐开口:“姓名。”
“陈景炎。”
“年龄?”
“28。”
好的,该知道的,许诺都记在心里了。
“嗯。”她把写好的药单递给男人,“伤口尽量不要碰水,7-9天就可以拆线了,药盒上标有服用时间和剂量,你看清楚些。”
默了一秒,还是忍不住嘱咐他:“工作再忙,也一定要记得吃药。”
陈景炎接单子的手明显顿了一瞬,而后面无表情地道谢。转身没走几步,背后又传来姑娘悦耳娇俏的声音:“陈队长,七天以后记得来找我啊,我帮你拆线!”
“找谁不都一样吗?”他微微侧头,语气冷硬。
许诺勾起嘴角。
她的唇形绝美,笑起来浅淡又悠长,更是有种魔力叫人心神荡漾。
她一字一顿:“我活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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