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是不是出事了。”牛陶急急问,“是那羟族?还是其它?”
应琰摇头,却不正面回她,只道,“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到法子。”
牛陶不作声。
她闻着应琰身上淡淡的加利叶香气,情绪慢慢安定了下来,“族长是怎么去的。”
应琰道,“患病……族长早知自己不久于世,他已然尽全力安排好身后之事了。你切勿冲动,他是盼你安安稳稳过下去的。“
牛陶心中悔意似要将她淹没,嘴里失魂喃喃,“我却老是惹他生气,我却总惹他生气……”
应琰将她搂得更紧些,轻轻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不会的,他极疼你了。”
应琰又道,“你信我,我定能保下月族。”
牛陶哑声道,“我信。但我还是要回去。我得回家。”
“十日。”应琰道,“你在月族等我十日。”
良久,他听到牛陶应了一句好。
三日的昼夜兼行,应琰以快马抵达了京城。
当日,他便请旨面了圣。
官人坐在朱色的龙椅上,手中把玩着月陶,声音听不出喜怒,“想好了?”
应琰着了一身青蓝色官服,跪在光洁明净的白玉地上,“然。”
“可惜了。”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惋惜之情。
第二日上朝之前,大殿门口三三两两的人便对着应琰道喜,只因为他今日受诏入殿上朝了。
往日他一个六品官,站在大殿外,连黄袍的衣角都见不到。
“早知应大人在那陋族亦能有大作为!”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应大人去那月族后定能仕途通坦。”
“先恭喜应大人了。”
“哎呀应大人高升了可别忘了咱们翰林的同僚。”
而左相仍拍了拍他的肩,道了句,“挺住。”
应琰觉得,一切都很熟悉,一切又都陌生极了。
“官人到。”
群臣顿时肃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