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还没输!你何须如此丧气!”夏濯崩溃大喊。
皇帝面容平静,含笑看着夏濯:“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夏大人对朕忠心不二。”
皇帝的眼神穿过人群,与沈钰复杂的视线相对,脸上的笑容便带了几分嘲讽,“你们总觉得朕偏听偏信,只宠信夏濯一人。可是到了现在,同样也只有他一人为朕不甘怒吼,他没有辜负朕!”
沈钰同样心情复杂,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他怎么不去看看那些被夏濯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呢?看着皇帝不甘心的神情,沈钰想了想,冷静地回复了一句:“您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此番,不过是纠正这个错误罢了。”
皇帝惨然一笑,“朕知道,你们是忠臣,可惜是忠于皇兄的忠臣。罢了,朕也有夏濯,也算不输皇兄了。”
沈钰其实不大明白,为什么皇帝一直要跟先皇比,兄弟两性格不同怎么比?
不过,这些话,沈钰也没必要再说出口。
护卫皇帝的禁卫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夏濯也被人反剪双手扣押在地。皇帝本人则是从未有过的冷静,淡定地理了理衣冠,而后垂眸看着先太子,平静发问:“不管你承不承认,朕好歹也是帝王之尊,也是你的皇叔,最后也该给朕留个体面吧?”
先太子神情冰冷,抬手扔给皇帝一个青色瓷瓶,冷冷道:“这是当年你给我父皇下的毒.药,我特地让人寻了来,就是想让你也尝尝这药的滋味儿!”
“是吗?皇侄有心了。”皇帝淡淡一笑,转身一步一步地踏向龙椅,端端正正坐好后,这才平静地打开瓷瓶,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脸上还带着笑容,“我既然是为了这个皇位才弑兄,如今事败,也该死在这皇位上才好。”
殿上一时间针落可闻,所有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帝王嘴角淌血,逐渐没了声息。
夏濯绝望大喊:“陛下!”
他叫的那个人再也无法回答他了,回过神来其他人则厌恶地看了夏濯一眼,冷哼道:“少在这号丧!就你犯下的种种恶行,死一万次都不够!很快,你们就能在黄泉相见了!”
朝堂正经运转起来,效率还是极高的。不过几天时间就定好了新帝登基的事宜,又处决了一部分官员,将夏濯和他儿子都判了斩立决。这几年夏濯父子的名声都臭大街了,是以他们父子二人行刑之时,京中百姓无不叫好,很是为新帝刷了一波好感度。因着国库丰盈,朝中顺势又发布了一系列轻徭薄赋的政令,更是令天下百姓都感念新帝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