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眉间一动,忽而问陈恪:“你第一回考试发烧,是第几天开始发热的?”
陈恪一愣,不太想讨论这些伤心事。然而看着沈钰严肃的神情,陈恪便抿了抿唇,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的心酸往事,轻声道:“应该是第一天就发烧了,进场后就觉着鼻子不适,后来越来越严重,脑子晕沉沉的,被衙役抬了出去。”
沈钰皱眉,又问得细了点:“你那一路上,有没有碰到过奇怪的人?”
陈恪摇头失笑:“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哪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再说了,县试时,县署礼房前等着考试的学生和送考的家人可不少,我一门心思都在县试上,哪还会关注周围有没有奇怪的人?说起来,倒是沿途碰上不少染了风寒之人,咳嗽声不绝于耳。”
沈钰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又不动声色地问陈恪:“那你手受伤那回又是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还不是听赵师兄提了一句说杏月楼那边有一个老汉糖人做得极好,我便想着瞧瞧。没成想正碰上好几个流氓正在欺负老人家。我哪能视而不见,同他们理论了几句,没想到那等无赖竟然毫不懂得礼义廉耻,一言不合就动手,推搡间不知谁拿木棍敲了我的手,我又没站稳,摔在石子上,两手都见了血,自然是不成了。真是倒霉。”
沈钰无语地看了陈恪一眼,扯了扯嘴角:“是啊,你确实倒霉。”
傻成这样,怕是今年还得接着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日,陈恪前来沈家提亲,沈钰脸色不虞,不太想松口。
陈恪疑惑:为何不同意?我不是挺好的吗?
沈钰微笑:是挺好,就是人傻了点,真担心我侄子侄女的智商
第24章去县城
沈钰也没想到陈恪竟然能傻白甜到这个程度,接二连三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自我防范意识怕是负数。
虽然这事儿听起来都很凑巧,纯粹是陈恪倒霉。但沈钰却感受到,其中似乎有猫腻。就像是有人根据陈恪的性格,故意给他下套一般。
沈钰微微皱眉,还是提醒了陈恪一句:“你不觉得这都太凑巧了吗?”
陈恪疑惑地瞪大了眼,想明白沈钰这话的意思后,忍不住小声道:“你是在怀疑两位师兄吗?我之前心里也犯过嘀咕,但一切事情都是我自个儿去的,又不是师兄们逼着我干的,也不能怪他们吧?”
沈钰耸肩:“小心无大错。这段时日若是二位师兄请我们喝酒吃饭,全都拒了。也别向他们透露我们的行程,安安稳稳进考场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