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苏心兄弟几个就算对他十分厌恶,看到他笑眯眯客气的模样,也不好直接赶他走。
“酒楼又不是爹一个人的,我们过去凑什么热闹?”叶苏协不客气地回答,“我们兄弟三人在作坊里干,每个月也少说有小二两的银子拿,加上奖金和福利,比镇上的账房先生还要实惠。”
岳冒听他言语之间都是自豪,心里更恨了。哼,叶家生活好起来,居然直接就甩了他们岳家,半点儿也不仗义。
既然叶家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即便是叶苏心兄弟几个对岳冒不喜,也不好将人赶走。岳冒顶着压力,在叶家吃了中午饭才回去了。
“二哥,他咋没事就往我们家里跑?”叶苏协担忧地问。
“只要管住娘就行。”叶苏心淡淡地说。
叶苏同听了,点点头,“我们兄弟三人都留心一些,就是爹那边,也让他留心一些。”
兄弟三人虽然对岳冒的到来不高兴,不过好在岳氏最近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对劲来。她将家里安排得十分妥当,也愿意帮秦氏或者傅氏下厨房喂猪喂鸡,到点则是安静地在作坊里做事。
兄弟三人一连盯着她半个多月,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妥,于是就放弃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大房真正出事的不是岳氏,而是叶兰泽那个闷葫芦。
出事的当晚,叶兰泽除去在作坊里多加了一会儿班晚回来一炷香时间外,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反正老宅子里的人,没有发觉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天晚上,叶家村的人都早早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沉睡的人就听到后面作坊里传出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大声吆喝着说走水了。
醒来的人一听,二话不说,操起家里的水桶盆等盛水工具,就拼命往后面的作坊跑。
作坊虽然是叶家的,但平安镇所有人都从中受益,特别是叶家村的人,受益最多,村里人谁也不想作坊出事。
住在员工宿舍楼中的工人,更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接着是叶家村的人,再后来是住在背面到叶家村这边打短工和附近村子里的人。
声势很大,但实际上,等人全都到齐的时候,却傻眼了。
因为大家发现,其实真正的作坊并没有走水,走水的只是作坊外和几个小作坊内部院子里烧了柴火。
“咋回事?”马氏气喘吁吁地问。
叶良禄脸上也是惊魂未定。
“怎么会起火呢?”几个族老年纪大,也颤颤巍巍在家里人搀扶下到了现场。
所有人全都不明所以,容峘和叶子衿站在一处面无表情,叶苏明几个却是气得半死。
“叶兰泽勾结外人放火。”叶苏明恨不得上去直接踹死叶兰泽。
“你血口喷人。”岳氏也过来了,一听叶苏明的话,她就跳出来惊叫起来。
被叶苏明一提醒,大家这才发现,叶兰泽满脸黑灰,头发凌乱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