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费家呢?”展翼宗的问题很犀利。
可以说费玉林为容峘做事,很多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道道,而展翼宗显然是知道容峘和费玉林真正的关系。
“费家主要涉及的绣品、绸缎和茶叶、当铺、钱庄。”容峘没有否认他和费家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费家,本王只和费玉林一个人很熟罢了,闽南一带的生意归他。”
展翼宗听了以后沉默片刻,“事关重大,我无法立刻给王爷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已经给祖父去了书信。不出五日,必然会得到答复。”
“无碍。”容峘淡淡地说。
展翼宗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心里微微有些纠结。看越清王的态度,分明对和展家的合作并不是太热心,再回想容峘刚刚说过的话,他的心里就更加纠结了。
或许,越清王是真的并不在意和展家的合作。
“定州正在鼓励全民开河挖渠,所挖的边上河道,在三十年之内归挖河的人所有。你们有没有兴趣,在这儿承包一段,以后也好在这边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庄子?”叶子衿见他们谈得差不多,眼珠子一转,立刻又想忽悠他们出钱。
白上水心里暗暗将叶子衿骂了一顿。丫的,叶子衿简直是奸商之中的奸商呀,从他们坐下来开始,这丫头就一直忽悠他们出钱出力。
就算生意谈成,白上水也算过了。其实他们在这桩买卖之中,也占不到什么大便宜。因为,叶子衿和容峘几乎没费半个铜板,就拿下了生意的大头。相反,他们反倒要出力出钱,最后还只拿到了小头。
叶子衿不但可以先倒卖一批商品赚一笔钱,后续的如果双方合作不满意的话。叶子衿停止商品的供给,他们还是要跟着倒霉。算来算去,他们算是上了越清王的贼船,而且还是容易上去不易下去的那种。
最麻烦的或许还在后面,只要他们和容峘搭上关系,以后,外人必然会将他们列为越清王一边的人。如果容峘遭受到麻烦,他们首当其中会受到牵连。
种种危险,白上水他们不是看不到。但所有的危险,都远没有容峘和叶子衿放出的利益太够诱惑。
哪怕是四成的利,也足以让他们有一番作为了。
叶子衿的提议,倒是让他们动心。不过,他们开店要先出银子,和自家并没有任何关系。何况,他们这一群人之中,只有上官轩和展翼宗属于家中的嫡系,其余几人全都是家中的庶出,各自在家根本就不受重视。这样导致他们能积攒下来的银子也不会太多,出了几个店铺的银子后,估计他们也身无分文了。
就算有点儿银子,他们也得准备好和本家斗争打点用,哪敢再胡乱花钱。
“行,那我回头看看,庄子要建在何处比较划算。”上官轩很干脆。
其余人,人穷志短,个个都闭嘴不再说话。
“开河挖渠不是一年两年的工程,最少得有三年的时间。”容峘忽然解释。
“要是这样的话,明年我先预定一块。”白上水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呵呵,叶子衿和他们合作的生意,就是用脚跟想,也知道赚钱。只要给他一年的时间,他肯定能缓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