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这才得以松口气。
“早这样不久得了,非要挨揍以后才认错,贱!”叶子衿获得胜利,得意洋洋跳着出门去了。
她走,容峘和天机、摇光等人也就走了。
玉海棠盯着他们几个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独自又生了一会儿气,他再一次起了跑路的念头。
容峘和叶子衿到了前院,发现家里的客人又多了许多。正堂中,武官家眷和文官家眷们坐在一处,已经谈笑风生,从气氛上看,她们半点儿隔阂也没有。定州城来的来福托叶子衿的福,也可以和官夫人们说到了一处。
边上厢房中,则是镇子上的人,男人们一个房间,女人们也自成一间。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似乎全都聚到了一处。
这种情况下,作为记账的印先生就忙不过来了。叶子衿在他身边赫然发现,老头居然正一本正经地帮着印先生一起登记记账。
为了更加喜庆,叶子衿这几日连夜熬糖、磨巧克力粉做了各种糖果。她采取的是现代新人结婚的方式,凡是过来的宾客,只要送了礼品,无论礼物是否贵重,一律都会回一包喜糖和一包喜饼。一包糖八块,不多,但胜在数量少,让人十分稀罕。
她这种做法不分厚薄,让过来的宾客也挑不出错处来,因为叶家来了很多的贵客,所以叶家村的人昨天晚上就被几个族老和村长集合来训过话,所以村里的孩子也不敢乱跑,都在院子外面一起玩。
宾客太多,村里年轻的丫头和小媳妇们也很有眼色,大家主动过去帮忙。当然这些人中难免也有几个抱着别样心思的人。
“子衿,这么多人送礼过来怎么好?”马氏正忙得团团转,看到叶子衿和容峘回来,她一把将叶子衿拉到了边上小声问起来。
“啊?”叶子衿一开始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回过味来了。乡下办喜事,十分讲求人情,人家送多少过来,这边是要回多少的。今天叶家来了许多贵客,而且很多还是不认识的人,马氏在愁怎么回人家的人情。
“容峘,这些礼,算不算受贿?”叶子衿扭头大声问容峘。
马氏一听差点儿晕过去,死丫头这么多人瞧着,这种话也能大刺刺地说出来吗?
“办喜事,叶家一不是官,二不是抢,不算受贿。”容峘却半点儿也不生气。
“没事。”叶子衿得到满意的答复,立刻告诉马氏。
马氏哭笑不得,容峘的声音也大,她又不是聋子,早就听到了。她见容峘将叶子衿宠的没边,心里有高兴又有些忐忑不安。说到底,叶家的底蕴还是太差了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