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明明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怎么就先服软呢?唉,人比人气死人的说法果然不假,当初你没有回来,我募捐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让她们挤牙膏似的挤出那么一点儿粮食出来,现在倒好,你还没有开口,丫的,她们既然赶着送粮食给你,容峘,我不服气。”
“牙膏是什么?”容峘轻轻地开口问。
叶子衿一愣,糟糕,一激动,她居然说错话了。“不想说。”
斩钉截铁般地丢给容峘三个字以后,她果断地闭上嘴巴。
容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过后,淡笑着看着她认真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以后我不会再问,直到你乐意对我说,我才会认真听。”
叶子衿
打亲情牌也没有用,叶子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容峘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完全在情理之中。毕竟,以一个村姑的身份,她懂得太多,真的很不符合常理。叶子衿可以坚信,容峘在愿意和她相处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她了。
既然容峘能接受她的改变,而且以她对容峘的了解,可以确定,容峘是真的不会在乎她到底是何种身份。
就冲着这点儿,叶子衿在心里已经将容峘的地位往上提升了许多。
“不高兴的话,还可以欺负回去。”容峘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立刻将话题转移回去,“你想怎么做尽管做,有我给你撑腰,没有人敢动你。”
“容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丫的,我就觉得我可以在定州城做个欺男霸女横着走的纨绔之弟了。”叶子衿斜睨看着他说。
“纨绔之弟算什么?他们背后有本王这么厉害的靠山吗?”容峘淡笑着反问,“在定州,你就是这儿的天,想干什么就干干什么。哪怕是捅破天,也有我给你顶着。”
“说的我热血都沸腾起来了。”叶子衿呵呵一笑,“不过提到那几个粮商,我还真不乐意让他们过得太痛快了。河道他们可以开,却不可以让他们在开挖的河道两边建立庄子。”
“好。”容峘二话没有说,直接答应下来。
“定州城内武官们的内眷,今天也过来道贺送礼来了。”叶子衿翘起二郎腿晃呀晃,容峘顺势在她边上坐下,提起她纤细的腿儿放在他的腿上,然后轻轻地给她捏。
酸麻的感觉顿时往叶子衿的心头冒,叶子衿忍不住轻声呻吟一声。
正巧,如兰和如冰提着茶壶过来,想问问要不要再换上热水。听到屋内暧昧的呻吟声,两个丫头脸色一红,再也顾不上别的,赶紧放轻脚步又退了回去。
以容峘的耳力,自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听到脚步声顿下来,然后又消失,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还算好,比较识抬举,否则他要考虑换人了。
“宁无名被抓送往京城,京城内自然会再派一名武官到定州来当守备。京城离定州千里之遥,定州城内的武官暂时群龙无首。他们在定州盘踞多年,算是老人。京城里却要派新人过来,他们岂能服气?除此之外,他们和文官不服,这些年来,文武两派争端多有发生。不过朝廷一向重文,论起来,武官和文官相比,总是要低一头。偏偏,本王又来到了定州,而且恰巧,本王和文官走得近。他们都不是傻子,敢和本王叫板。”容峘对定州城内文武官之间关系分析得十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