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没有半点儿消息传过来?”周宛如心急如焚,她只能等,等钱老夫人和老夫人意外身亡的消息传过来,然后她才会有机会及时从定州抽身,北下回到京城里去。
只要回到京城内,周家自然会有人护她周全。就算钱多串从牢中回来,知道真相也无法对她下手。至于越清王,她想,即便钱多串和叶子衿的关系再好,估计也不会劳师动众地去刺杀她一个弱女子。
大不了,到时候将钱挂推出去当替罪羊。
想到这儿,她看着钱挂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钱挂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下,浑身都觉得舒坦,心也痒痒起来,趁着屋子里没有人,他慢慢地踱步到了周宛如的身边,想上下其手温存一番。
“你还有心思。”周宛如嘤嘤地哭起来,“我怕情况有变。你也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要是被那两个贱人知道了,后果会如何。你下令调集了外面铺子里的银子没有?”
钱管家一愣,随即,他苦笑着解释,“老爷做事滴水不漏,他在的时候,我要动账面上的银子,只要不超过一定的数目,丝毫没有问题。可是老爷外出,却是给各处的铺子先递了消息,所以我发了信过去,那些掌柜却没有几个答应。”
“蠢货。”周宛如大怒,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筹谋这么久,居然连钱家几个铺子里的银子都捞不到。“信物找到了没有?”
“公子身边的小厮都是硬骨头,他们就算受了刑,也没有一个人吐出半点儿消息。至于夫人、老夫人和老爷手里的信物,已经被他们带走了。”钱管家见她发怒,只能叹着气解释一番。
“别人不行,那就从胖子入手。”周宛如阴狠地说。
“这条路也走不通。”钱管家摆着手回答,“我私下里已经找过了宁无名。宁无名开始的时候没有顾得上钱多串,但现在根本无法靠近他了。”
“宁无名是定州城的守备,想要收拾一个犯人,难道会没有办法?”周宛如压根不信他所说。
“叶子衿派了人守在钱多串身边,就连钱多串的一日三餐也是王府里的人送过去的。”钱管家苦笑着解释,“狱卒可能也是因为惧怕越清王,对叶子衿的吩咐也算是言听计从了,根本不让外人靠近钱多串。对了,钱多串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小房子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拿不到钱家粮铺子里的任何银子?”周宛如大怒。
“定州城内粮铺里的银子倒是可以周转。不过,因为钱多串兜售发霉的粮食,城内几个粮铺周转的银子几乎都赔了进去,你想要现银,恐怕也是不可能了。”钱管家继续苦笑。
“那就将钱家仓库里的宝物全都搬空。”周宛如眼神如淬了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
“仓库中的物品都不是极品,大多放的是补药和各府往来的礼品,也有绫罗绸缎,但真正的瓷器、字画和首饰,却是在老夫人和夫人的私库中。”..
“找,立刻给我找。找到了,就将库房给我砸了。”周宛如都快气疯了,好个老夫人,好个夫人,竟然如此狡诈,原来她们一直都不相信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