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后在屋内大怒,伸手抓住桌子上的瓶儿,用力摔在了地上。
“太后息怒。”顿时,屋子里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跪了下来。
“信口雌黄,你是不是认为哀家平时对你太过宠溺呢?”太后的声音带着盛怒。
“玲珑不敢。”李玲珑在外面哽咽着回答,“太后平时对玲珑的好,玲珑一直记在心中,从不敢忘记。可是太后,正因为玲珑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以玲珑不能眼睁睁看着六哥下半生过着郁郁而终的日子,求太后开恩。”
“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你认为她能让越清王惦记一辈子?”太后冷笑起来。
“太后是看着六哥长大,六哥是什么样的性子,太后比玲珑对他更加了解。六哥昨日半句都没有为叶子衿辩解,而是直接跪在了雨中,难道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够说明一切吗?”李玲珑焦急地反问,太后给了她辩解的机会,她不愿意放弃。
“儿臣参见母后。”没等太后再一次做出回应,平西王带着王妃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是为越清王而来,还是为玲珑而来?”太后因为心里有气,所以看着平西王夫妇,脸色很臭。
“玲珑不懂事,给母后添麻烦了。儿媳在此给母后赔个不是。”平西王妃陪着小心先检讨自己,“都是妾身一直太宠溺了她一些,母后要责罚的话,还是责罚妾身吧。”
“母后,越清王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平西王则完全直击要害,“他的性子如何,母后不是不知,如果叶子衿出了事,只怕越清王从此以后,再不会踏入宫中半步。”
“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女人何其多。”太后闻言,怒火更旺了。
“天下女人何其多,可越清王只愿意取其中一瓢而已。贤妃重情重义,所以她有什么委屈都不说,越清王看起来清冷,性子却是随她。太后可曾记得,当初贤妃在世的时候,越清王哪怕身中剧毒,脸上也是终日挂着微笑。贤妃离去后,太后可曾再看过他笑过?”平西王淡淡地问,不过这种问不是质问,而是一种陈述。
太后怒视着他,平西王神色淡淡,眼神里也没有太多别样的情绪。
平西王是太后所生的小儿子,可惜,平西王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母子那样和睦。如果没有必要,平西王甚至都不愿意进宫来见太后。
母子闹到如此地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平西王和平西王妃的亲事。当年,平西王妃作为安国公府的嫡女,本应该入宫,但平西王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终于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