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听了,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宫中,太后和皇上虽然分属两个院子,每日里这个时辰,太后还会小憩片刻。但今日中,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全都没有了休息的心思。
母子站在各自的屋子里,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外面的雨有没有变的小一些?”太后问了身边的宫女无数遍这个问题。
“回禀太后,雨势没有见小。”宫女也回答了无数遍。
闻言,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了一些。
屋子中的宫女们见状,更加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一个人敢弄出半点儿声响出来。
皇上没有问雨势如何,他一个人坐在御书房中不声不响地批阅奏折,德公公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主仆两个全都选择忽视外面的雨。
老天似乎故意和容峘作对,屋后的雷阵雨过去,居然接着下起了小雨。
雨势变小,但雨在空中依旧织成了密密的雨帘。
容峘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雨帘中,雨水顺着他立体分明的脸庞,从额头一直流到下巴,然后又顺着衣襟往下流去。皇上和太后不发话,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避开了这一处大殿,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雨天的天色黑得早,渐渐的,他的嘴唇开始发白,皮肤在雨水的浸泡下,也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白皙。
中午不欢而散的大臣们,各自人虽然到了家中,心却依旧还留在宫中,所有人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宫中的动静。
越清王的执着,让很多人想到了当年。
当年边境传来密报,说陆家被鞑子围着一个多月,已经投敌。龙颜震怒之下,贤妃,那个明媚贤惠温柔的美人,也是这样不顾身体虚弱跪在了院子中,接着是越清王直直地跪着。
如今,越清王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告诉京城内所有的人,他想娶小厨子为正妃的心意到底有多强。
“看到了没有?”定国公在府中指着冷纤雪发怒,“蠢不可及,你离开定国公府吧。”
“父亲。”冷纤雪的父母惊恐地跪在了定国公面前。
“我错了?我没错。我什么都没有错,我喜欢他有什么错?那个丫头哪点儿好,不过是个乡下贱丫头,王爷只是一时被她迷惑罢了。”冷纤雪的脸色有些疯狂。
定国公闻言过去狠狠地给了她一脚,“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教导出来的好闺女。一时迷惑?你认为天下女人谁能迷惑到越清王,还是说越清王在你的心目之中就是一个酒襄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