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管家气笑了,“原来侯府当真打了好主意。”
静安侯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她用力继续磕头再也不出声。
侯府所有的丫头全跟着主子跪下,靖越王府门口看起来十分壮观。
“夫人逼王妃也没有用。”管家冷冷地发话。
“不敢。”侯夫人脸色不变。如果放在往日,她一定是怕了靖越王,绝不敢这么做。她也知道自己做法不妥,可她有什么办法。再说,她的儿子受伤,到底和赵景云是否有关,还未知了。
“王妃让咱家传话,公子伤口在腹部,需要动刀子。切开伤口,最重要的就是手稳,脚稳。如果手发抖,或者体力不支,那时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静安侯夫人一下僵住了,她心乱如麻,林清浅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就是将人请过去,万一林清浅
想到后果,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赌不起,那是她的儿子。
“只求王妃过去看一眼,全京城只有王妃一人擅长金疡术,就算她不能拿刀,过去提点一下太医也是好的。”静安侯夫人明知话说出去,等于将太医院的太医也得罪了,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管家对静安侯夫人不识抬举,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他暗暗琢磨,等王爷和王妃回平阳城去,他一定要找个法子惩治静安侯府一番,给主子出出气。
“既然如此,咱家就为夫人再跑一趟。”他冷冷地转身进了大门。
大门重新关上。
静安侯夫人跪在地上傻傻的,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府内,管家将静安侯夫人的反应如实陈述了一番。
林清浅和赵景云已经料到静安侯夫人不会放弃。为母则强,林清浅对她倒是心软了那么一点点儿。“既然如此,本王妃就随她走一趟吧。”
“其实不必如此麻烦。”赵景云十分不高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府,居然还敢威胁他和王妃,简直是找死。
看样子,他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些。
“京城里一直都在传王爷为人谦逊温和,待人亲和。王爷成婚后再次入京,却见死不救,对人十分冷漠。所以别人不会在背后诟病王爷,只会偷偷骂我恶毒,硬生生将菩萨一般心肠的王爷给带坏了。”林清浅半开玩笑,半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