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回事?”林渊心急如焚,一进门开口询问起来。
细细想来,赵景云几次来林家,好像都是冲着林清浅而来。
本以为赵景云上门而来只是为了求医,没想到他居然对林清浅有了那样的心思。
也许,要他们兄弟的字作为字根,其目的也在于清浅。
林渊心里又怒又悔,早知道,在赵景云上门之初,就该让清浅回避。
世上难买后悔药,林渊再后悔也没有办法避免已经发生的事情,他目光复杂看着林清浅,“妹妹,以后生意上的事情,就让景行出面。开春之后,为兄会找个私塾去教书。”
“大哥,如果靖越王不放手的话,我们干脆离开平阳。”林景行紧握拳头发狠。
他是怕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是他的心愿。
他绝不愿看到唯一的妹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搬家的花费,目前来说,家中稍有积蓄,最多离开后从头开始罢了。
“没有那么糟糕。”林清浅摇头,“我不是在奉承赵景云。如果我不愿意,他最多是恼了我们,绝不会做出报复林家的举动。至于生意,他如果不愿意合作,损失也不大。”
“可是……”
“要是霍家因为他的缘故,疏远我们,大不了我们将生意缩小,只在平阳城开这么一家点心铺。换句话说,最糟糕的是赵景云不想我们做生意。那就停止生意,大哥和二哥开一家私塾,养着一家人就是。”林清浅轻笑。
林渊和林景行见她还有心开玩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急着离开。”林渊最后发话,“妹妹的没错,靖越王的品行不差,他不会因为妹妹的事而迁怒于整个林家。天下银子赚不完,如若不能做生意,就折了银子买地,每年收租,我们兄弟再找点儿事情做,一家人总不会饿死。”
事到如今,他们兄妹担心也没有用了。余归晚和兰姨都不知道花厅发生的波折,三人也不告诉她们。
林清浅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渊和林景行私下里却认真许多,平妈妈一家和安家都是生死不离陪着他们兄妹三人多年。如果不是他们忠心护主,三房在京城中早就被人拆骨入腹了。
林家兄弟二人在晚上的时候,特意将平妈妈和常问叫到一旁,轻描淡写说了下午发生的事。
他没有具体说明过程,只是说兄妹三人彻底将靖越王得罪了,以后家里行事更要低调一些才行。
平妈妈夫妻对林家的感情,任何人比不了,甚至他们亲生的几个孩子,在他们心目中也比不上几位主子。
林渊直白的告知,夫妻两个听完后,心中都不是滋味。
三房好不容易在平阳落户站稳,来的目的更是想借靖越王庇护,可是最终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在靖越王眼皮子底得罪他,林家今后日子也许很难过。
常问和平妈妈都是嘴严的人,夫妻二人知道实情后,并没有多少说完。不过家里那帮年轻人就惨了些,当天晚上他们从点心房出来,平妈妈就宣布,以后每人早上提早半个时辰起来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