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明意,毕竟这医殿是由他所掌管,他并不认为有何不妥,更不觉得哪里破坏气氛。
他直接翘胡子地摇摇手:“我是让你送来,你还要我亲自去拿?哼!我可不去!”
“你这老顽童,你不去我就不送了!”还没等朽木回答,怀慈二话不说就上前扯住了朽木的长胡子,硬拉到门边,“快走!”
“诶诶诶!你给我放手!放手!”
然后“砰”,门关的声音。
云九初,南宫钰,闻人若祁三人看着这两有趣的老顽童,不禁皆发出笑声。
“唔…九儿!”这时,团子从南宫钰耳中跳了出来。
它其实早早就想现身,可碍于朽木和怀慈两人,又想着它主人之前就和它说不要随便现身,于是它便忍了一夜躲在南宫钰耳里。
如今朽木和怀慈离开了,它终于可以出来和它的九儿说话了。
“九儿,你真的要吓死我了…唔…”九儿跳到云九初怀里,用它的绒毛蹭着云九初的手。
灵宠和主人,打第一眼开始就连了灵犀,一方受伤,另一方就会感应到。
更何况团子是亲眼看着云九初受了小魔那么重的一锤子,它当时很害怕,这个害怕,不是魔会把它吃入腹中的害怕,而是那种天地覆灭,山川倒塌般的那种心如刀绞。
它害怕它的主人会出事,害怕它再也听不到它主人叫它了。
“我不好好嘛…你还哭,你居然会哭,快点擦擦,钰师兄和闻人大哥在这,你可真不害羞。”云九初温柔地抚着团子的绒毛。
原来…灵宠也会哭。
十几天的复苏,团子和云九初到现如今虽仅仅只有十几天的相处,但是,也许这就是灵宠和主人的关系,无论是一天,还是一辈子,都是至亲般的存在。
“呜呜…人家憋在心里难过嘛,在大钰钰耳里,也不敢哭出来,现在出来了,我当然要释放了!”团子蹩着小嘴,撒娇道。
“好好好,你哭吧,钰师兄,闻人大哥,我们继续聊,不用管它。”云九初玩笑回道。
团子:“……!”
……
大殿。
“掌门,云九初已醒。”箐娘说道。
墨寒风听言,看着手中的书卷,未回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箐娘见墨寒风无回话,便是禁声端端站在一旁。
半晌,他放下书卷,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箐娘,对于云九初和那流真弟子遇魔的经历,你有什么看法?”
箐娘思索,即答:“按那流真弟子口述,他和云九初是在紫竹林遇到的魔,而又说那些魔是要查清无浔的地形和人数而好方便偷袭,那会不会…魔界是想要越界?”
她分析的是对的。
“嗯…你想的和我一样。”墨寒风叹了一口气,“如今五星之事还未想出更好的法子,而那魔界已经蠢蠢欲动,真不知,过后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自从他出关以来,每每都会听到他的叹气声,他终于知道,他的父亲是何等的辛苦,掌门一百余年,圣主百年,又是门派之事,又是仙界之事。
花白的两鬓已经写出了那岁月的沧桑,他发誓,他一定要坚守下去,不辜负他父亲对他的期望。
“掌门,此事是否要告知圣主?”箐娘职为辅佐墨寒风,见墨寒风整日劳忙,年纪轻轻却就担此如此重任,继而落的那叹息声不断,更是那好看的剑眉皱的…似乎定了型。
“何事都要麻烦他老人家,那我当着掌门又有何用?”他也想给自己一个考验。
“对不起掌门,箐娘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