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现在是骑虎难下,但他自己也不想下。
总之李宝璋是对梁帝好,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妨。
梁帝要修建新文昌殿,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都十分为难,户部拿不出那么多钱,工部拿不出那么多人。梁帝见两位尚书犹豫不决之相,十分生气,“朕想修个宫殿,你们都不同意?朕这个天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要不让你们来当?”
这一句话犹如一座巨山,立刻把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压跪在了地上。
“臣等惶恐,只是瘟疫……”
“只是什么?”梁帝打断了他们的话,“这个新文昌殿必须修,朕意已决,你们快速想出方案便是。”
李宝璋站在梁帝身后,微微翘了下唇。一座修葺得再华丽的宫殿,一旦被白蚁咬出个破洞,那这宫殿也会岌岌可危。李宝璋并不是什么好人,他现在唯独的善意都给了珠珠。原先他在梁帝身边伺候,倒也是忠心耿耿的,但自从那日在殿外被打,他幡然醒悟,任何看起来隆重的赏赐敌不过亲自握在手里的权势。
他要慢慢地、一点点摧毁掉这个昏庸无道的梁国。
他本就是为复仇而生。
……
珠珠来癸水之后,便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她觉得自己无论是歪着坐,还是躺在床上,身下都会有异样感。李宝璋告诉她这血要流七日,她流到第二日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晚上特意等着李宝璋回来,哭唧唧地向李宝璋诉苦,“哥哥,你能不能让这个血不流了啊?我觉得这种感觉好难受啊。”
一直在流,身下黏糊糊的。
而且她还肚子疼,吃她最喜欢吃的糯米糕都没心情了。午时吃饭时,香柳和水莲还全端些清汤寡水上来,说她现在来癸水,不可以吃辛辣的。
太痛苦了!
长大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吗?
李宝璋弓起手指,没好气地给珠珠额头上弹了一下,“我没这本事,你慢慢流吧。”
珠珠沮丧着脸,十分失落地摇摇小脑袋,“好吧,看来这个问题我要去问问别人。”
李宝璋顿感不详,“你要去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