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浩浩荡荡走近,闻慎先跑来姐弟俩面前:“可是久等了?”
阿显摇头,如实道:“久倒是不久,就是没想到等来五个。”
闻恪走近正好听见这话,笑道:“多有打搅,还望小兄弟海涵。”
“闻大哥哪里话,我并非说你。”
“噢?”景煦从旁冒出,折扇摇个不停,“那就是说我了?”
“咳,也并非此意。”阿显摆摆手,说完又见景煦身后两个冷面随从看向他,“哎呀,也不是说你们!”
令约无奈一笑:“谁让你多嘴?走罢,时辰不早了。”
景煦倒还有话说,趁大伙儿转身,绕过几人到令约边上,边走边说:“许久不见贺姑娘,有件事还未来得及与你抱怨,今日你们是等一人来五人,我那日可是等你一个来了八个,事后教敬之好说一番,真正委屈死人。”
他亦是风流潇洒之人,直白埋怨的话经他一说莫名像是撒娇,令约听后心虚几多,正琢磨如何回应他目光所及处又闯入个哀怨人,同样委屈看着她。
“……”这下可好,又要哄人了。
她无奈扶了扶额,决定先打发了景煦:“寒公子要是觉得委屈,可指我替你做一件事,你觉得如何?”
景煦瞧一眼前路上候着的人,桃花眼里溢出笑:“也好。”说着微微低头,折扇轻挡,压低声在令约耳旁说上句甚么。
话罢,收起折扇信步绕回闻恪身旁,令约则茫乎往前走,直到霍沉跟前才停脚。
霍沉垂眼看着她,脸色比谁都臭,云飞与付云扬为此早早离他远些,这时跟上阿显他们走去前头,仅剩这两个日日黏糊的小情人在后边拖沓。
令约甚至还听云飞与阿显低语句:“啧啧,我三哥又该吃味了,好没意思也。”
“……”等人走远,她先是仰头充傻,“又臭甚么脸?”
“我等你好长时候。”
说话时活像个被人丢在长街上等了好半日才等到姐姐的小孩子,令约一阵心虚:“这不是陪着阿显等人么?”
她把事都推到阿显头上,虽说本来就是阿显的事。
霍沉听她语调细柔,脸色好了些,但仍旧不悦:“就为等他们两个?”
“……”
这话显然是说他一醋醋了两个——且带上个无辜人士,令约被他气笑:“无理取闹,我都不知他们会跟来这儿。”
霍沉不语,令约忍不住嘀咕声,心想他比那位姓封的小姑娘还爱使性子,真是磨人。
念及此,她不自觉地叹了声,霍沉听后蓦然慌神,忙绷着脸替她布一道台阶:“你若是叫声我,我便宽宥你……”
令约柳眉剔竖:“怎是你原谅我?分明是你无理取闹。”
好在霍沉从不在这事上含糊,酸里酸气道:“算上闻敬之的确是我无理,可另一位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