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好歹是个姑娘家,该是很容易的。
只可惜,这位贺姑娘咬唇思忖许久也没想出个好的,最后试探着答那青年:“依你看,风铃如何?”
青年发自内心笑话声:“家里又不养花种果子,那防鸟儿的买来做甚么用?”
“……”就,既好看又好听啊。
她实在想不出有甚么好玩儿物件,只好另出办法:“你常给她买糖买点心就是,再不然,去问问孙媒婆也是好的。”
那青年无奈应下,守在最旁边的林达这时也伺机开口:“阿约,我——”
“贺姑娘!”话被喝断。
令约偏头,见阿蒙神色恭谨走近,目光不由先寻向霍沉在的地方,后者正背对着她。
“甚么事?”
“噢,我家爷问这是哪类竹?”他两眼转个不停,一字不漏地复述起霍沉的话,“他方才上山路上见到好几株,不似普通竹子环节而生,而是节节辗转,缠绕而上。”
令约默尔:“……”
又开始拐弯抹角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已经被霍老板走歪了,就在这里发出灵魂三问吧,修文的时候突然发现同步过清明了。
我们阿约就是别人爱情里的狗头军师(。
一则卑微日常:今天我家狗子情绪激动跑来抓我的卧门,我开了个小缝劝它冷静,然后它就使劲一扑门,用它八十来斤的肥胖身躯撞开了我的门,然后门就弹到我脑门上……脑门上……我现在真·头上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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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绮念生
遍山的竹,自然不止毛竹一类,环节而生、节节辗转、缠绕而上……当是蕲竹。
令约将话传给阿蒙,目送他走开,再回头时,林达还苦恼摸着额角。
“你有话说么?”她定神问林达。
林达飞快垂下手,睨她眼,又不自在地错开目光,含混道:“我是来向你认错的,元宵前同你说的那些全都是糊涂话,委实不该。”
他不给令约接话空隙,只大肆批判自身,有些语无伦次:“你的事本不是我这个外人能指手画脚的,当初是我唐突僭越,到如今我也想明白——方家并非我们所想那般好。”
至少,他们狭隘。
不过是求亲被打回,何至于逼得纸坊分槽?这气度,尚不及他林达。
想他林达,被拒后正眼瞧她都不敢,方家却理直气壮报起积怨来……到底是方家胸襟窄,他当初竟说甚么“方家甚好”“方公子甚好”的话,实在说得轻巧。
分明那之前他就在桥头听见过她的话,她既说了方琦不磊落,定是知晓甚么的,他怎么还能说出那些话?
青年黝黑的面庞烧红,令约看在眼里,轻送声气,试图开解他:“不必道歉,你也是存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