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无量倒觉得有些不妥,人走后瞅了眼郁菀,小声道:“阿约一个姑娘家,怎好去见渊院里?”
男未婚女未嫁,单想想便尴尬。
“难得遇见个肯与她下棋的,总不能不肯罢?”郁菀又往臼中添半钱荷花,忖量片刻后又道,“我此前与你说的梦境你怎么看?”
“甚么梦境?”贺无量不认。
郁菀瞪他眼。
贺无量败下阵来,但还是要挣扎:“不过是忧心阿约婚事罢了。”
“那为何偏偏是霍见渊来的头一日梦见?万一真是姐姐他们托的梦呢?”
“唉,你教我说甚么好。”贺无量有些怄,“此前还说万事都依阿约的,这会儿怎么单凭个梦就胡撞亲?”
“我可没胡撞。”郁菀似笑非笑,神情高深莫测。
贺无量愣住,回想起那日上山路上霍沉的眼神,片刻后伸手端过几上的茶盅,喝凉水压了压惊:“这话还是等阿姊他们托梦再谈罢。”
郁菀:“……”
“也好,容我再观察观察那霍见渊。”
贺无量:“……”
作者有话要说:看出来了叭,阿约不是怪叔叔和怪阿姨的亲女鹅,是我的(bushi
以下段落摘自贺无量先生的日记本:
晏平二年正月十七,晴。
见渊此人一身百为,极为稳妥,得此伙伴,夫复何求!改日必备薄酒小菜邀他前来。(全部划掉)
罢,吾实痛心。
(说好的霍家人集体分裂,果然一个都没落下(哦,霍老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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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应偷笑
令约跟着云飞下了踏跺,奇怪问起他:“怎这两日都不见你?”
往常恨不得时时都跟在他三哥后头。
“嗐,”云飞短叹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二哥元夕夜里遇上些事,这两日我在栗香园里陪着他。”
“甚么事?严重么?”
云飞听她语气吃紧,忙摆摆手:“不严重不严重,是我表意不清,这原本是则笑话呢。”
“笑话?”
“正是,”云飞颇有些来劲,“他不过是教人捉弄了番,那人原是个京里来的富商,在宛阳留有些日子了,偏偏甚么生意也不做,我二哥本想去会会他,殊料那人径直去了忘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