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卢比。拜洛是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卢比。拜洛。」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但我们都知道,已经快三年了,他还在等睿华回到他的身边。
「阿居,你呢?你还没说呢!」我拍了拍凉亭里的石桌。
「啦啦啦,啦啦啦,」他开始装疯卖傻地胡闹,「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想知道水泮居的梦想吗?若要知情,下回分晓!」
我们都被他逗笑了,凉亭里充满了我们的笑声。
但那晚我们回到B栋11楼之后,他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写了:「我想回浙江,带着我的爸爸妈妈。」
他用他的方法告诉我们他的梦想,我认知到自己的梦想与他的差距是那么的大。
又近木棉花开时,大学四年一千多个日子,就像一场好看的电影一样,你可以感觉到结局近了,只是希望Ending别太早出现,只是舍不得散场。
怎么了?我问自己,故事说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
是啊,是啊,我也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但这场电影似乎还没有想落幕的迹象。
在我们毕业前大概一个月吧,一天大清早,电铃声吵醒了睡眠很浅的我,而阿居和皓廷是不可能听得见的。
我开门,眼前的这个女孩好熟悉,只是刚睡醒,眼睛朦胧看不太清楚。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把眼镜戴上,这个女孩说了句:「早安啊,子学。」
我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这个女孩是睿华,她的头发更长了。
※梦想有时候其实很简单,也其实并不遥远,□□
※它之所以难以追求与达成,是因为它由不得你。
我不清楚皓廷跟睿华接下来的发展是怎么样的,因为那天之后,皓廷变得比平常更认真,早上还没六点,你就可以听见他在盥洗的声音,直到晚上我跟阿居都想睡了,他还在挑灯夜战,一副高三生要考大学的模样,有时候你想问他跟睿华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但看他如此认真地面对国家考试,内心里不免泛起层层不安。
艾莉站在就业与升学两条路的分歧点上,一直做不出一个有决心的决定,她为此大感困扰,我也替她担心。
她的昵称从本来的「亲爱伟士牌」,改成了「I wanna cry」,有一天我在线上遇见她,看见她的昵称吓了一跳,赶紧传讯问她。
tzushitlin:妳怎么了?为什么想哭呢?
dancewithyou:没事,没什么,我只是在烦恼而已。
tzushitlin:不知该如何选择吗?就业与升学之间。
dancewithyou:是啊。
tzushitlin:妳知道吗?其实妳也不需要选择了。
dancewithyou:为什么?
tzushitlin:因为时间已经不多,选择只是徒增妳的困扰而已。
dancewithyou:继续说。
tzushitlin:既然对历史研究所有兴趣,明年就认真地考完它,至于其它的,考过之后再来烦恼吧。
她没有再传讯来,我想她是在沉思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又传来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