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微擦着脸举手:“我有一个问题。”
医生:“什么问题啊?”
凌知微:“不缝不行吗?”
反正早晚会长好的,丑不丑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才不是晕针!
还没等医生说话,原以炀就道:“凌知微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
凌知微面不改色道:“我很端正,我的身体告诉我它能自愈。”
原以炀:“你的身体告诉我它不能。”
最终,凌知微头上缝了两针,屁股上还挨个消炎针,被原以炀捎回了家。
医院走一遭,凌知微哪还有校门口舌战群雄的神气模样,整个人蔫了吧唧窝在沙发上。
还顶着张花脸,长发也被-干掉的血液一绺一绺粘在一块,像是长途跋涉而来的难民一样。
原以炀往叶女士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给小姑娘的换洗衣物。
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笑道:“凌知微同志,你这脾气可真够爆啊。这么多人你也敢上去单挑,不给你封个骠骑大将军真是对不住你的勇气啊?”
凌知微有气无力:“我也这么认为。”
原以炀:“你还挺骄傲了?”
凌知微:“一般般吧。”
原以炀正色道:“凌知微同志,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管做什么事情,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凌知微抬起手臂,鼓了鼓不存在的肱二头肌道:“我身体好得很。”
原以炀叹道:“才挨的三针,这么快就忘了?万一那块石头真把你砸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贫嘴!”
“八中其他人是无辜的,”凌知微忽然说:“他们无差别攻击,我不能接受。”
原以炀一愣,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来,最终无奈道:“好了,时间不早,休息去吧。”
叶寒最近忙得很,他又出了点意外才没及时发现小姑娘这边的问题。
总归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凌知微同志,以后想做什么,麻烦请务必提前知会我这清洁工一声,听到没?”
小姑娘想做什么就去做就好,后面的摊子他来收拾。
“……”凌知微不是很想听到。
“这是叶女士上次给你买的衣服,去把这身换下来。”
她校服上的血迹已经成了褐色,摸起来硬邦邦的,穿着很不舒服。
凌知微接过衣服,直奔浴室。
夜晚,凌知微盘腿坐在床上,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往后一躺,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后,额头上的纱布还在,只是伤口没有外面世界的疼痛感,纱布更像是个装饰。
凌知微用力扯了下,扯不掉。
这个系统总是在某些方面莫名其妙的写实——比如寝室,比如人体外形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