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做噩梦被欠钱了吗?
季青随便擦了两下头就把毛巾搭到栏杆上,然后坐了下来,这才看见他眼尾有点红,“怎么了?”
一看见他,龙放什么气都撒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顺势坐在了床上:“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把你拐回家。”季青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听是这个顿时就不紧张了,还手贱地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离家出走也不能一去不回啊。”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认真的。”龙放甩开他的手,“我不信你没有想过之后的问题。”
“之后没有问题。”季青胸有成竹地说。
龙放以为他还想和以前一样,假装没有问题,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问了一句:“季青,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去‘醉不成欢’干什么吗?”
季青斩钉截铁地说:“喝酒。”
龙放笑了一下:“现在觉得是喝酒了?”
季青:“……”
“是约炮,不过不是我约。”龙放解释道,“我曾经想怎么才能让你有安全感,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投其所好也不得章法。思来想去,我能给你的也就一个我了。”
季青忽然一怔,而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龙放。
龙放也没什么反应,只觉得空调好像有点冷,他裹紧了睡衣,往边上靠得更近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龙放继续说,“因为我怕疼,没办法立刻就接受,周章就说让我先看看别人怎么做的,跟我说不疼。我就去了。”
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龙放苦笑了一下,有些哽咽地说:“结果你让我疼了好久。”
“那是你乱动。”
“难道我该不动吗?”龙放抬了抬眼皮,反问道,“季青,你是不是觉得我合该让你操?”
“不是,我当时有点……”有点应激反应。
龙放也懒得再跟他争了,那不重要,他垂下了眸:“要没那件事,我可能还会继续尝试,现在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了。所以为了我们都好,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你还喜欢我吗?”季青忽然问。
“嗯?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么?”龙放抬起头看他,“再说我的答案也不重要,你只信你自己。”
“只要你说,我就信。”
龙放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还带着点神气,好像早知道答案似的。
好一会儿,龙放才点了点头:“不过……”
季青松了口气:“没有不过。我说过之后都没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龙放察觉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