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海岛有个舞会,你和我一起去。”周月韶声音遽然变得冷冽,不容她拒绝的继续道,“培训没结束前,你应该听我的,还有,你现在立刻走,我今天要休息。”
周溪西听她自说自话一大串后立马下达逐客令,也是……
她荒唐的耸了耸肩,把来不及说的话尽数咽下。侧眸扫了眼桌面上复古的灯盏,忽略心中一股莫名蠢蠢欲动的起伏颠沛,周溪西直接捞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练舞室。
对于脾气古怪的人,没有理由可讲的,能避则避,这是她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的经验。
目送她远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周月韶才神色疲惫的摁了摁太阳穴,她坐着休憩片刻,转而翻出手机拨号。
电话那畔响了很久,接通的那一霎,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女王,声音笃定而坚决,“我要揭榜。”
大抵对面说了些什么,她笑了笑,眸色划过几丝阴沉,语气不改,依然沉着有力,“就那传说中久悬居首的悬赏榜,下周二,淮南岛屿。”许是电话那畔质疑,周月韶挑眉,顷刻嘲讽道,“我当然确定,尽管仙气稀薄,但仙气可不是灵气,问出这种话你们未免可笑又可悲,确定你们是追寻大道的修仙者?而不是混吃等死专业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良久,电话挂断。
周月韶原地怔了片刻,转而抱起灯盏走出练舞室。
她其实早就没了退路的……
可周溪西还有,她的退路都在她手里。
五日后。
周月韶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靠在红色跑车一侧,却没料及,隔壁门前竟也开出一辆黑跑来。
两辆车狭路相逢,于鲜从驾驶座探头朝她扬了扬下巴,针锋相对,挑衅味儿十足。
周溪西摇头,无语的滑下后座车窗,冲面目阴沉的周月韶解释,“他们俩也有请柬,准备和我一同去。”潜意思便是她搭他们的便车到海域乘船渡海。
足足僵了数秒,周月韶利落的取下墨镜,高跟鞋“笃笃”走到黑色跑车前,她哂笑一声,略躬身,睨了眼车里的于鲜赵芃,轻蔑道,“奉劝你们两个江湖术士,那儿可不是过家家,但凡还有一丝自知之明,不如趁早打消心思。”
“若不呢?”于鲜扬高右眉,将笑脸凑上去,明显的没当回事。
周月韶皮笑肉不笑,语带嘲弄,“祝你们福大命大!”
语罢,眸色冷厉的扫过车内后座的周溪西,她绷着脸回车里,率先开车离开现场。
但是这份醒儿她周月韶算是提了,他们听不听则由不得她决定。
吹了个口哨,于鲜自是不屑,他紧跟着将车追出去,吐槽,“说得哥们儿跟吓大似的。”
赵芃倒是缄默无言,只安安静静从兜里掏出好几张符纸分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