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你给我放开!”
“不放。”两人就这样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床下站着,彼此对峙。
“你一个修禅的也会心乱?”云锦好整以暇,不动如山。
“……”江峮低头不言。
屋内的松香越来越浓烈,窗外雨水依旧噼里啪啦的打落在海棠树上。
“你这我这辈子唯一破的戒。”良久,江峮才哑声吐出一句。
云锦神情一动,握住江峮的手越来越紧,目光触及江峮腰间挂着的玉笛,泪水顿时模糊。
“你怎么哭了”江峮皱起眉,自己明明没欺负云锦,她怎么又哭了。
“我没哭……”哭得更凶,目光一直盯着那只通透的白玉笛子。
“你喜欢这笛子”江峮问云锦,另一只手想替云锦拭去眼泪。
云锦不答,只是一昧哭着,这只笛子是上辈子江峮临死前吹奏的那支,她重生回来丢失的那支。
“你喜欢,那就给你。”江峮默默取下笛子递到云锦面前。
这是江峮母亲留给江峮的唯一遗物。
“只是收下这笛子,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江峮的眼睛第一次直视云锦,漆黑的眼瞳亮的发光。
云锦松开了江峮的手,手心已经被汗浸湿,她低着头不敢看江峮的眼睛。
上辈子她便负了江峮,她云锦何德何能承受江峮这么多的无条件喜爱。
江峮见云锦松开了手,目光一暗,青色的袍子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飘动。
他不得不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伸出的手慢慢缩回去。
“鹤亭,那说好了,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云锦抬起头,一双盛满星星的眼睛微微弯起,她伸出自己藕节般的手臂,张开手。
江峮握着笛子的手猛的一颤“你可莫骗我。”因为我会当真……
“不骗你。”云锦温软地笑了笑,从江峮手里接过笛子。
“公子!”竹修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旖旎时光。
江峮望向恭敬站在门外的小竹修道:“怎么了?”
竹修望了望云锦,迟疑了一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但说无妨。”江峮挥了挥手,看了一眼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