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许立希绷不住了向夏琮礼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话说得很浅,似是无心地问他:“你觉得我当你女朋友怎么样?”
那时夏琮礼手里翻着文件,回答得也很无心:“我们当工作伙伴挺合拍的。当男女朋友……”笑了下,“还是算了吧。”
许立希没忍住追问:“为什么我们只能当工作伙伴不能当男女朋友?”
夏琮礼注意力在文件上,淡声:“我们不合适。”
虽然夏琮礼只是随口回答而已,但是往往是这种无心的话,最能显露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合适”,意思明了,夏琮礼对她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当时这三个字给许立希心头一记重锤。阴郁了一个星期。
但是女人总是这样的,遇到爱情失了理智,哪怕飞蛾扑火,玉石俱焚。
她安慰自己说现在不合适,那总有一天夏琮礼会觉得他们是合适的。由此喜欢又延续了下去。她觉得只要夏琮礼身边一天没有女人,那她就还有希望。
其实,都是自我蒙蔽而已。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然后死死拽着不放手。
现在苏承的话戳破了这场虚妄的梦,许立希醉笑悲叹:“是啊,只是因为我对他根本不重要而已罢了。”
“哈哈哈哈……”她忽然失声大笑。笑声在整个包厢里回荡。
她笑得落寞,笑得无可奈何。
她陷入了悲伤的漩涡里,无法抽离。
苏承心脏一抽一抽的,走近许立希,沙哑的声音:“你喝醉了。”说完要去扶她。
许立希晃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挡开他的手:“走开。”
苏承劝道:“我送你回去。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许立希:“不用你管。”伸手就去捞桌子上的瓶子。捞到一个空的,她扬手扔地下,“哐哐当当”的声音随即响起。再伸手抓到一瓶未开瓶的,泄愤似地在茶几桌子上翘瓶盖。瓶盖被撬开,她仰头就喝。
苏承一把夺过,厉声制止:“发什么疯。”
许立希声音也怒了:“给我。”
苏承把酒瓶背到身后,没答话。许立希脾气忽地哭起来,声音喑哑:“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夏琮礼喝酒了,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