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枂拾起床上的枕头,心说要是夏琮礼要在这个房间睡觉,那她就一个枕头给他盖过去。
夏琮礼瞄一眼林安枂手里的枕头,又是一阵低笑,笑完说:“你放心,我睡隔壁。”
林安枂这才慢慢放下枕头。又听见夏琮礼说:“我说过,我会慢慢等你爱上我。所以,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林安枂愣怔,心里仿佛落入一颗小石子,石子在她心头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看向夏琮礼,后者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坏痞,浅浅地弯着唇离开了她的房间。
窗外一阵风灌进来,秋风萧瑟,带了凉意,林安枂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回想起刚才夏琮礼的笑,却觉得那抹笑像春日阳光,很温暖。
之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收拾好行李后,她在二楼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没发现夏琮礼的身影。她走到客厅阳台往别墅一楼看。在院子里找到夏琮礼的身影。夏琮礼站在院子大门前,他旁边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婆,两人正在交谈什么。
林安枂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今天天气正好,阳光懒洋洋的。人也不知不觉变得懒散起来。她没着急叫夏琮礼,而是眼皮慢悠悠扑扇着观察他。
夏琮礼这人痞的时候是真痞,正经的时候也是真正经。和阿婆谈话的时候,他虽然站的很随意,手也习惯性插兜里,但是他对阿婆一直很礼貌。时而颔首点头,时而微微一笑,笑得很含蓄谦卑。
最后两人似乎谈得很愉快,夏琮礼带着阿婆往别墅里走。林安枂不自觉发出:“嗯?”
她脑袋里满是疑惑。恰这时夏琮礼抬头看见她。朝她招手,示意她下去。
林安枂满头雾水地下楼。刚走下楼梯,夏琮礼带着阿婆从别墅玄关走进来。阿婆一头短发,头发七分黑三分白。面容很和善,身上穿着很朴素,简单的灰色针织长衫和黑色的裤子,脚下是双黑色的帆布鞋。
林安枂走过去,刚想打招呼。夏琮礼先开口介绍:“安枂,这是李阿姨。”
林安枂朝李阿姨点点头:“阿姨好。”
夏琮礼又给李阿姨介绍:“李阿姨,这是我太太,安枂。她现在怀有身孕,以后还得拜托你多加照料。”
通过这番介绍,林安枂大致明白李阿姨是夏琮礼请的保姆阿姨。
李阿姨听完夏琮礼的话,朝林安枂笑着问好:“夏太太好。”
听“夏太太”这个称呼,林安枂脑袋里一根弦崩了崩,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她觉得“太太”是很老的人才被叫为“太太”。
所以很委婉地说:“李阿姨,你叫我安枂就可以了。”
李阿姨当了十多年的保姆,还是头一次遇到佣主让她直呼其大名的,她有点犯难:“可是这…”
林安枂看出她的难为情,又说:“要不,你叫我安枂小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