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头扎进了蜜罐儿里,猛然有些找不着北了,忘了起身,目光被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所吸引,那样的娇艳饱满,无端让他想起每年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牡丹花......
外间喧嚷的街市突然沉寂下来,两个人四周仿佛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壁垒,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四下静得连彼此心跳鼓动的频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扑通扑通扑通......越来越快,但是谁的更剧烈一些,分不清了。
过于近的距离,他看到她的面容甚至有些朦胧,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他想要再凑近些,好去看清楚。
先头喝过的酒也骤然从身体深处翻涌着燃烧起来,而她柔软似水,只有紧紧贴合在一起时,他才能感觉好受些。
“娘娘......”
他不可抗拒的沉溺在她的温软里,如今是回过神来也不想起身了。
支撑在她身侧的双臂在一点点屈服于身体的本能,一点点放任自己沉下身去贴近她。
是冒犯的举动,所以低低唤她的声音都带些恳求,想知道可不可以就这样先不要动,他想要抱着她,就一会儿会儿。
甚至想开口教她来触碰他,就像上回一样,他其实很喜欢那样的亲近,但这样的话太过难以启齿,他说不出来,只会被动地等待。
她从突如其来的惊讶中回过神,望着他片刻,问:“怎么了,想说什么便说出来。”
“我想......”
要说出来着实很艰难,他变成了一只缺水的鱼,双唇开阖,踌躇良久才出声,“我想抱着娘娘,一会儿就好。”
她听着轻轻笑起来,“所以是故意扑过来的吗?”
这误会可太大了,他连忙要辩解,却还未等开口,她不知是否是心有灵犀读懂了他的渴望,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和腰背,手掌隔着一层细软的中单顺着脊骨缓缓游移,每过一寸都激起他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深深吸气,又听见她问:“那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说来。”
言语间,指尖轻轻挑起他宽松的上衫衣摆边缘,探进去,手掌触及到他灼热的皮肤上,从腰间流连到肋下,再往上几寸,在那一点停留下来,指腹轻轻揉/捏了下。
他一瞬间便毫无招架之力,难耐地“唔”了一声,话说得一五一十,“那原本是我要送给娘娘的礼物......”
“那为什么方才又不想让我看到?”
他想要思索下再回答,她却不依,指尖又微微动了下,他实在消受不住了,手忙脚乱地一边答话一边去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