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太可恨了,当初费尽心思要嫁进宫来的是她,现在口口声声说厌恶的也是她,仿佛这禁庭都是她姜家的,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你休想!这辈子你哪都别想去,死也要死在皇后的位子上,死在这宫里!”
话说到了绝处,跟他从来都说不通,她也根本不欲再与他多言,转身便往门口去。
皇帝教她站住,无果。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到了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皇帝突然两步从身后追上来,狠在她肘弯上拉了一把,所使力度几乎是将她重重摔到了身后。
她猝不及防,脚下站立不稳,一头扑倒在一边的长案旁,额角撞在边沿处顿时破了相,血珠渗出来,汇集成一跳细线,从脸颊边流淌下来,滴在地上,暗红的一点看的人头晕目眩。
他却目不斜视,寒着脸径直拽起地上尚且呆滞的淑妃,一路拖行到门口,开门、扔人、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皇后半伏着桌案,眼前恍惚地厉害,摇摇头,极力眨了眨眼好歹清明了些,便见他大步过来,反手伸到在背后解下环腰玉带,随即俯身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人被狠狠抵在长案上,隔着夏季单薄的衣裳,他将曾经那些羞于启齿的欲望都无一遗漏的展示给她,仿佛洪水猛兽,汹涌叫嚣着要吞噬她。
她才终于丢弃了往日所有的高高在上,仓惶、恐惧、愤怒......这些表情汇聚到她那张漂亮的脸上,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粗暴撕扯她的衣裳,“我不会废了你,你也别想离开我,从你嫁给我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男人,不管你情不情愿,也不管你喜不喜欢!”
暴力是会上瘾的,从他意识到两个人力量悬殊,很多事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的时候开始,这一天或早或晚都总会到来。
但这些暴力施加在她身上,却教她简直生不如死,胸怀中气血翻腾不止,最后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直冲上嗓子,一张嘴顿时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天是个没有月亮的晦暗夜晚,含元殿外的庭院里早已被林永寿下令清空,重伤昏迷的晏七已被送回了居处,粟禾呢,人被拦在含元殿外宫门处,听着里头的争吵逐渐变成呼喊,她双臂被林永寿命侍卫押着,除了徒劳的挣扎,也无计可施。
困顿之际,忽地听见殿中似是沉寂了一刻,她一怔,紧接着便听皇帝慌张急促的声音径直从门里传出来,“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落了门栓的大门是被两个侍卫强行给撞开的,粟禾进去时正见皇帝抱着不省人事的皇后懊恼地坐在地上,皇帝衣衫不整,皇后的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样子,两人的前襟几乎都被鲜血染了个透彻。
这情景见了,她一霎都想上前去给那混账皇帝一巴掌,但还是不能够,只好上前去从他怀里不露声色地把人抢过来,四下招呼着,将人带回了栖梧宫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