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响着沙哑的声音,不断撞击着赵丰年的耳膜:“救我!救救我!”
一向稳重镇定的赵丰年,竟然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
时古就在这时走了出来,看到趴在地上的赵丰年,觉得可笑:“赵老板,我家的地板上有什么么?”
“这,这乌龟……”
时古蹲了下来:“乌龟怎么了?”
“它会……”赵丰年扭头看向方才那只乌龟,忽地住了嘴,乌龟还是先时的模样,木头的纹路,仿佛从来没有活过。
“赵老板,我知道你喜欢这小几,不过我想你应该记得,无论你出价多少,我都不会卖的。”
赵丰年这才觉得自己的模样有些滑稽,忙重新在沙发上坐正,定了定神,说:“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刚才我只是捡书时有些头晕,不好意思。”
他把书重又放回了小几上,目光瞟过先前翻开的那一页,是《八大王》。
时古神色忽然变得严峻了起来,“啪”的一下,阖上了书。
“赵老板,不如我们来说说这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在讨价还价中度过。
当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赵丰年抬手看了看表,已六点了。
“时先生,不如一起去吃顿饭,如何?”
一如先前,时古婉拒了:“不好意思,我喜欢宅在家里。”
赵丰年只得告辞离开,临走前,有意无意,目光瞟过方才那只乌龟。
“赵老板,就不要再打我这小几的主意了。”
时古一手搭在门框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赵丰年也看到了,时古手腕上,一道血痕。
带着满腹疑惑上了车,赵丰年对司机说:“老张,去替我买本《聊斋志异》,我在这儿等你。”
附近就有书店,当《聊斋志异》送到赵丰年手上,他只看了一个故事,便是《八大王》。
晚上十点,城市处处霓虹闪烁,赵丰年约时古在一家酒吧见面,说是有个朋友新淘了样宝贝,找时古看看。
时古如约来到酒吧,在一间包房里见到了赵丰年和他的朋友,是个年轻的姑娘,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
姑娘带来的东西确实好,时古见惯了宝贝,已很少心动,但这一回,他心动了。
时古借口吸烟,又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