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忧虑依旧没放下半分:“为什么是兴许?”
老太医叹了口气:“实话说,这位公公的脉象之紊乱,为老夫生平仅见,老夫实在是难以保证完全治好啊。”
此事定和无词体内的银针脱不了干系。
卫明枝有了计较,按压下满心急虑,朝老太医颔首:“有劳了。”
老太医连连回礼,写下药方后合上药箱离开,盼夏也不多做停留,拿着药方便出门抓药去了。
屋内只剩下卫明枝和无词两人。
没了旁人在侧,卫明枝也不再遮掩什么,咬着牙便把无词给按倒在床榻上,摸摸他苍白俊俏的脸,她又把被褥给他摊平盖好,这才趴在床边与他眼对眼。
“肯定都是那根银针惹的祸。”她闷闷地道。
无词把手伸出被褥点了点她发皱的眉心,“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那太医说得严重,其实没什么大碍。”
卫明枝把他的手捉住又塞回被子里去,不信他:“你休要骗我。”
“我往昔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也一样好了。”
“你说的‘大碍’和我以为的‘大碍’根本不是同一种‘大碍’。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有大碍,必须好好养着。”卫明枝一口气说了四个大碍,鼻头泛酸,在他耳边总结道,“你往昔受伤的时候没我在一旁疼你,以后却不是如此了。”
良久他“嗯”了一声:“无词有幸。”
适时有人扣门。
“九殿下。”却是一个老太监的声音。
卫明枝忙起身离床榻远了些,“何事?”
“圣上召您和那位被掳的公公去前殿作证呢。”
第39章堂审
避暑山庄,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