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改变目标,转往火车站。
“今早伦敦邮件到达时,你在这里值班?”他问一位服务人员。
“不是,早上是拉奇值班。”这个服务员回答。然后噘起嘴巴吹了个口哨,声音响亮得能与火车的引擎媲美,接着头往后倾呼叫远处的同事,然后继续埋头读《号角日报》的赛马版。
格兰特上前去招呼这位慢慢走来的拉奇,问他同样的问题。
是的,拉奇早上在这里当班。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摩德·葛雷邱今天是不是在这班火车上服务?”
拉奇说对啊,老家伙是在这班火车上服务。
是否可以请拉奇告诉他,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老家伙?拉奇看了看车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是的,拉奇猜得到葛雷邱现在在哪里。他会在老鹰酒吧,等着看有没有人请他喝一杯。
于是格兰特走到史衮火车站后面的老鹰酒吧,发现拉奇说的大致不差,酸奶酪确实在那里慢吞吞地喝着半品脱的啤酒。格兰特为自己点了杯威士忌,然后看见酸奶酪的耳朵竖了起来。
“早安!”他很愉快地对酸奶酪说。“自从跟你说完再见后,我钓鱼钓得很开心。”他很高兴注意到酸奶酪的脸上亮出希望来。
“我很替你高兴,先生。”他说,假装记得格兰特。“是在泰谷?”
“不是,是突利谷。对了,你那个年轻人是死于什么原因?就是那个我要下车时,你试着要摇醒的那个人!”酸奶酪的脸上升起强烈的敌意,掩盖了原先的急切。“你不跟我一起喝?”格兰特再补充一句说。“威士忌?”酸奶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