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讶的是,厕所中的一名男子,和那名国中生在一起的木村,在盛冈被发现时好像还没有断气。他立刻被送进医院,似乎保住了一命,但报导没有提起后续情况。
「当时你坐的八车那一带好像确实有开枪的痕迹,可是没有血迹。」
国中生和那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怎么了也不清楚。从那个老先生的样子看来,就算对方是国中生,他也有可能毫不犹豫地开枪。然后或许他装作抱孙子似地扶着少年,把他带下车了。
「我也调查了一下部内失踪的国中生,意外地很多呢。这个国家是怎么搞的?不见的都是些少年。这么说来,仙台湾找到一具青少年的尸体,可是好像身分不明。」
「会是那个国中生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你要的话,或许也是可以弄到那名失踪青少年的照片,怎么样?」
「不用了。」七尾答道。那感觉会是教人沮丧的工作。「木村那个业者你查到了吗?」
「好像还没法行走,可是大致上康复了。他的孩子似乎成天陪在爸爸身边,真教人感动。」
「我不是说那个木村,是他父母。年过六旬的木村夫妇。」
「哦,他们啊,」真莉亚的声音变大了。「木村他们的事迹可吓人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胡士托。」
真莉亚的比喻七尾听不太懂,意思是变成传奇了吗?
「他们有好几个传说,我也曾听说过。你见到不得了的人物喽。」真莉亚的口气像是在说能够参加高龄的知名音乐家的演奏会,真是三生有幸。
「他们看起来完全是在安享天年的老人啊。」
那个时候,抵达盛冈的新干线车厢内,八车附近似乎找到好几个中枪呻吟的男子。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射穿了肩膀和双脚的脚板,无法行动。七尾和真莉亚推测,这毫无疑问是那对木村夫妇干的。他们为了离开列车,对挡路者——峰岸的部下开枪了。盖章似地飞枪射击人体相同的部位,从那两位高龄夫妇的外表,实在无法想像这样的神乎其技,但应该就是他们干的。
「我在想啊。」
「没关系,等我到了再听你说。」
「让我说一下就好。」真莉亚似乎迫不及待要说出她的想法。「委托我们案子的最上游或许不是峰岸,其实是蜂。」
「咦?可是说是峰岸发包再分包的不是你吗?」
「是啊。可是那也只是臆测罢了。」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