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没注意,不过你提起来,我倒想回家去看看,你陪我去也行,再说我也得回家拿钱交罚款不是?”
“行,我陪你走一趟吧。”
两个人从派出所出来,碰见熟人,易非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尴尬,帅歌笑着拍拍易非的肩,很亲切地跟他拉话,帮着把尴尬掩饰过去。接着他又故意到易非的办公室打了一个转,做给易非的同事们看,显出很随便的样子。
易非很感激地给帅歌又是递烟,又是泡茶。
帅歌是第一次到易非办公室来,没想到这小子的办公室这样奢侈,就那套真皮沙发怕就要一两万,办公桌、老板椅、电脑、柜式空调加豪华吊灯,没有小十万拿不下来。
易非见他四处打量,就说:“帅教,麻烦你在我这儿坐坐,帮我镇镇威,我去家里打个转就来。”
帅歌猜想他是去凑钱,就点头答应了。
易非只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东西,老远就冲着帅歌摇晃。帅歌心里便“咯噔”往下一沉,暗自叫了一声“不好”。
易非手里拿的果然是粟麦的学历证书。
易非很高兴地说:“看,她没有带走学历证书。”
帅歌脸色很难看地接过粟麦的学历证书,半天没有吱声。他慢慢打开证书,在粟麦的照片上扫了一眼,像刻字机和扫描机一样,把上面的内容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他把学历证书还给了易非,声音嘶哑地说:“她带走了身份证?”
“也没有,我现在才想起来,她的身份证在年初的时候就丢了,还没补办呢。”
“那她带钱了吗?”
“喏,家里所有的现金都在这里,她一分都没拿。存折……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易非这时隐约感觉到帅歌的脸色为什么很难看了,他是个聪明人,反应过来之后,也失去了刚发现粟麦没带走钱和证件时的欣喜。
“看来她是打算隐姓埋名,彻底忘了自己是谁了。”帅歌在心里喃喃地说道。
易非见他半天皱着眉不说话,很焦急地说:“帅教,你说她会不会再去寻死呀?她可真敢。”
“我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