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皱着眉头说:“哎,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可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棉花的遭遇很值得同情,我想帮助她,但又不想让她知道,怕她思想上有压力,所以我想不如就以你的名义帮助她,你动员她回家,怎么样?”
粟麦将谎言编得滴水不漏。
越冬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粟麦敲开知情人的家门,他老婆态度冷淡地对粟麦说:“我老公失踪几天了。”
越冬心里回荡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粟麦耐着性子问,那女人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问来问去也没有个准信。粟麦试探着想问问女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女人装疯卖傻说她什么也不知道。粟麦很失望,情急之下拿出录音笔,想激她一下,谁知这女人一听,竟然像个疯子,扑上前就来抢夺录音笔,粟麦护着不放,女人便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搡,差点将粟麦从楼道上推下去。越冬不得不帮助粟麦保护录音笔,就在他刚刚把手伸出去,几个蒙面男子就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大声喊着:“快,给老子打死这两个人,他们是入室抢劫犯。”说着几个人便围着越冬一阵拳打脚踢。粟麦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蒙着脸,还诬赖我们是坏人,我看你们才是坏人,快住手,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报警?好啊,你快点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为首的蒙面人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掏出一把三角刀,一步步向粟麦逼过去。
“光天化日,你们就想杀人灭口吗?我警告你,这是犯罪!”粟麦的话让那家伙一愣,就在这一瞬间,粟麦抄起沙发旁边的电话,飞快拨打了110。
电话拨通了,但还没等到人来接,蒙面人扑过来,一脚踢飞电话机,掉在地上的话筒里响着对方“喂喂”的声音,粟麦灵机一动,转身一边高声求救,一边拼命摔打东西,让对方听到这边现场发出的打斗声音。
蒙面人本来拿出凶器只是想吓唬粟麦,并没打算真杀她,粟麦这样做逼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拿着刀向她冲过来,粟麦下意识往墙角躲,结果把自己逼到了死角,没有了退路。眼看蒙面人的刀子就要捅过来,越冬突然扑了过来,正好扑在粟麦身上,刀子也就在同一时间刺进了越冬的背心。蒙面人红了眼,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刀子,接二连三地向越冬身上乱捅,张某的老婆这时才清醒过来,冲进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出来一边疯狂挥舞,一边冲着楼道大声叫喊:“杀人了,快来人蔼—”
蒙面人逃走了。
挨了几刀的越冬血流了一地。他躺在粟麦的怀里,意识似乎还很清楚,眼睛睁得很大,用很吃力的声音问粟麦:“录音笔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