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第三者”,一开始都怀着刺激与负疚的心理,逐渐会转化成自卑与自怜,进而在得不到“所要”的情形下,便会形成一种歇斯底里。林欢先前便处在那种状态中。而现在,在凶手一系列变态掠杀的威慑下,求生的本能,替代了疯狂的欲望,促使她拿出勇气审视自己、正视自己的行径。
第三者固然可耻,但是她还不足以成为凶手选择的目标,那些道貌岸然顶着高尚尊贵的头颅,满嘴礼义廉耻却荒糜无度的人,才真的该死。比她淫乱、比她该死的人多了去了。当然,韩冷不可能这么跟林欢说,所以只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不会的,别胡思乱想啦!”
“不、不、不,是真的,我有种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还有……我家里的电话,这几天经常莫名的响起,电话那头总是沉默一会儿便挂了,我试着拨回去就没人接了。”
“真的?不是你的幻觉?”
“不是。”林欢瞳口放大了好多倍,看样子确实很恐惧。
“好吧,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顺便观察一下。”
“到了,就在那儿。”林欢指着街边示意自己家到了,韩冷赶忙减慢车速,停下车。
林欢家住在明泽湖南边的桂林街上,这一带的房子大都是带有一个很小院落的二层小楼。小楼是沙俄侵略时期为方便沙俄贵族居住而建造的,带有明显的欧式风格。红色的房顶,灰白色的墙体,上面爬满了绿色的长藤,透着浓郁的沧桑感。
见韩冷饶有兴致的打量小楼,林欢一幅不舍的表情叹道:“唉!可惜要拆了!”
“拆!拆!拆!满世界都在拆,人心都拆散了……”韩冷无奈的摇摇头。
进的屋内,右手边是一个客厅,光线稍显幽仄,漆红色的木质地板,老式的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倒是跟颇具历史的小楼相得益彰。
韩冷打量一圈,所有东西都规放的很整齐,且一尘不染,有着极强的纪律感,“你父母是军人?”
“对,我妈妈是军医,爸爸是文职干部。”林欢一脸钦佩的表情,“怎么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是桌上的照片告诉我的,你长的像父亲。”
“呵呵,是,我喜欢别人说我像爸爸,爸爸长的帅。”
“他们不在吗?”
“去乡下走亲戚了,要一个多礼拜才能回来,你坐一下,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别忙啦,你把那几个电话记给我,我找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