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醒了,在沉宿的怀里。她以为这场梦持续了许久,但醒转,现实也不过弹指一瞬。
她的泪水已经沁湿了沉宿的衣襟,她的脸都是泪水干涸后的痕迹,黏腻冰冷。
她的身上布满爱痕,他们插在她体内的假阳具还温热着,灼热的精液几乎灌满了她的子宫,肚子鼓胀得有些难受。
半年了,他们的变态还是一点没变。她皱了皱眉,裹紧自己那身黑袍,瞥了一眼沉宿。
从她的角度便能看到沉宿如刀锋般的下颌线,细长的喉结。
察觉到江若若的苏醒,他也垂眸看了过来,他本来眼里堆笑,但眼神相撞的下一瞬,他愣住了。
他想过她失忆,但没想到她看他的眼神如此冰寒漠然,秀气的眼尾勾起,就像在审视一个娱乐人间的罪犯。
在此时的江若若眼里,沉宿无疑是双面人,背叛者,她看不穿沉宿的动机,也懒得再去了解。
她躲开他的目光,看向了挡在他们身前的沉知卿。因为他曾经在游轮上护过她,虽然是不自量力,江若若对他还是多了几分宽容。
他的腿应该是安上了义肢,始作俑者就是她那所谓的弟弟,祈律。
她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祈律对她的性侵害,他错误地以为只要一直给她喂药,就可以永远让那些黑暗污秽的欲念永远封存。
封燃见她在沉宿怀里有了些动作,招呼了起来:“姐姐,我是阿律的朋友,你信我,别跟他们一起。”
江若若看着那个离她不远的银发男人,那熟悉的眉眼,那攻击性的美艳,无疑就是那位会在小黑屋跟她唠叨的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