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据他舅舅说,哈德·毕生是个左撇子。”
六
珊曼莎和提摩西,在珊曼莎的公寓里吃晚餐,一边喝着荷兰啤酒。当她把用过餐的脏碟子堆到她的小厨房里,提摩西告诉她最近读的有关人工受精、胚胎移植等的书。
“继续说,”珊曼莎说:“但拿条毛巾来,我洗你擦。”
他一直描述诊所实验室的技巧,珊曼莎注意的听,一句话也没有插嘴。
“满有意思的,对你好,对我也好,很多单身女郞都可以去试。”
“不,谢了,”她说,一边洗碟子一边说:“这种事我可没兴趣。”
“你可以收养。”
“收养谁?”她问。“你吗?”
他擦完最后一个碟子,她从他手上接过那条湿毛巾,小心挂着晾干。
“现在,”她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噢,老天,”他说:“你要送我回家吗?”
“还没有。你知道什么是尼加斯酒?”
“尼加斯酒?没听过。”
“葡萄红酒,加热水,加砂糖,柠檬汁混合的鸡尾酒。想不想尝尝?”
“当然要!”他勇敢的说:“听起来和今晚吃的烤豆子和德国泡菜一样棒!”
她为他斟了一杯。
“喝喝看。”她说。
他好奇地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什么不错,应该说美味极了。”
“好吧,冬天喝尼加斯酒真好,全身温暖。”
他俩端着杯子到起居室,卧在地毯上。
“你是我这辈子遇到最不罗曼蒂克的男人,但是当你一直在谈论着试管婴儿时,我知道你并不赞成。”
“好个精明的女人,”他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何感想。我知道,对无法生育的夫妇来说,自然是个希望,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太不合乎自然了,好像在做香肠似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