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尼尔对提摩西说:“你一块进来,我要确定我们所谈话的是同一个女人。”
三个人推门而入,走上楼梯,楼梯上铺着地毯,有一股喷蟑药的味道。走到三楼,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把门。
“他是证人。”
达文波特对那名警官介绍提摩西。
两名警察先行入内,提摩西站在走廊,他和那名穿制服的警官大眼瞪小眼对看着,三分钟后,达文波特出来了。
“今天早上你吃过东西吗?”他问。
“只喝了你给我的黑咖啡。”
“你待会儿不要吐出来。”这名纽约警探说道。“我的鞋子才擦过的,我可不希望你吐在我鞋子上。进来吧!”
提摩西一走进去,看到这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像垃圾堆一样:地毯被撕破了,墙上的照片被扯下来砸在地上,灯也翻了,厨房架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摔得满地都是。椅子和沙发垫子被刀子乱戳,翻箱倒柜,衣物都被拖出来。
他记得最淸楚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尸体。
达文波特拉下染着血迹的被单。
“这就是昨天跟你话的女人吗?”
“是她。”提摩西说着,咽了一口口水。
“尼尔,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名便衣警察质问。“这是我的辖区。”
“昨天为了另一件案子曾问过这女人,现在我们要证实一下。她身上这些伤势是怎么造成的?”
“你要我猜吗?”法医说,合上他黑色的手提箱。“我猜是很尖的凿子,伤口不超过一吋深,虽然痛苦却不至于致命。”
“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情形,”尼克·盖兰斯说:“为了逼出口供。但他们为什么要割掉她的乳头?”
“也许她不愿意说。”提摩西说,“他们却非逼她说不可。”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口里塞着东西,身子被绑住,一条裤袜勒住她的脖子。”管区警员哈利说道。
“我看她是因呕吐物阻塞窒息而死。”法医说。
“至少他们没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提摩西·柯恩说,看着她那张苍白、平凡的脸。这只小老鼠,掉到捕鼠器里死了。
“你有什么看法,哈利?”达文波特问管区警员。
“我想是烟毒犯干的。”这名便衣警警很快地回答道:“我们试着从这方面下手去査。也许他听到她这儿有钱,她不肯说,他就折磨她。她死了以后,他就到处翻寻。”
“那就靠你了,”达文波特说着点点头。“祝你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