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祝天养和祝天庆先后到了。
在门口见到孟清池,祝天养蹙眉问:“老五什么病?怎么弄成这样?”
孟清池叹了口气,侧脸看着院子里的假山说:“医院检查说是心脏的问题,可一个月前刚体检过,当时的报告没问题。”
“突然发病?”
祝天养眯着眼睛问道:“最近一个月家里换过佣人吗?把访客名单给我看一下。”
回身让身后的管家去取访客名单,孟清池说:“家里都是老人儿,已经六年没换过了,访客名单一会儿就拿来,而且……”
“嗯?”似乎料到孟清池知道什么,祝天养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犹豫了一下,孟清池说:“家里的卦器全都不见了。”
祝天养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两下:“全都不见了?”
“嗯,包括他最喜欢,一直舍不得让别人碰的两件。”
待祝天庆赶到后,兄弟四人关上门在祝天歌的书房里密谈了一个多小时。
门开。
赶来的兄弟三人,包括一向冷峻无情的祝天庆脸上都挂着一抹萧瑟。
尽管几十年里看多了生死,可直到一奶同胞的兄弟当面平静地交代后事,三人才真切感受到什么是生死无情。
大家殊途同归,争来夺去又有什么意思?
这一晚,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祝育恭,祝天庆在客房里老泪纵横。
相比祝天生和祝天庆,祝天养是最冷静的一个。
祝天歌睡下后,征得孟清池同意,祝天养独自走进祝天歌的书房,寻找他想要的线索。
主人抱恙,书房里略显凌乱,不过祝天养不急,他慢悠悠地左翻翻右看看,最终,字画筒里的一副字让祝天养停止了搜寻。
王国维《浣溪沙》里的两句诗——“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字是祝天歌的笔迹,看落款,写于三天前。
……
……
同一时间,墨西哥城。
这天是艾峰的阳历生日,于今领着一众手下给艾峰开生日party。
最近几个月安保公司扩张迅猛,成员的华人比例从85%下降到70%左右,不过因为管理层全是华人,所以公司里掀起“汉语热”,“你好”“谢谢”“吃饭”“工资”“汽车”“枪”“射击”等词基本全员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