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资金的桎梏,廖迟如同鱼入大海龙出升天,一身才华得以彻底施展,让人刮目相看。
所以,就算不搞什么头脑风暴,边学道觉得自己也该单独见一见廖迟。
5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边学道乘电梯来到廖迟房间所在的酒店26层。
廖迟是30号下午到沪市的,到沪市后他拜访了几个在部队时的战友和老领导,31号中午才入住茂悦,所以边学道还没见过廖迟。
李兵按了两下门铃,门里传来脚步声。
门开……
门里的廖蓼意外地看着边学道:“你怎么来了?”
边学道笑着说:“来跟廖总取取经,怎么,不欢迎?”
几分钟后,见边学道跟父亲有事要谈,廖蓼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廖蓼回头跟廖迟说:“爸,别白把本事教给他,就算不收费,他酒庄的好酒也要几十箱出来,回家慢慢喝。”
廖蓼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边学道和廖迟。
走到窗前向外看,边学道发现廖迟这个房间只能看见外滩,看不到东方明珠,东方明珠那侧的景色全被楼体墙角挡住了。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楼上边学道住的套房价钱最贵,视野也最好,270度俯瞰浦江,可以白天看浦东,晚上看浦西。
边学道看外滩,廖迟看边学道,两人谁都没说话。
在廖迟眼里,眼前这个跟自己女儿同龄的男人的年轻外表下敛藏着与其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气质和自信,他只是那么安静地站着,就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这让半生自视甚高的廖迟莫名生出年华虚度之感。
静了有两分钟,廖迟开口问:“边总在想什么?”
边学道一动不动望着窗外路上的汽车和行人说:“我在想,楼下那些人知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们吗?”
一语双关的一句话,让廖迟心头一动,不过他是老江湖,从容回答说:“你在高处,他们在低处,视野不同,肯定不知道。”
边学道回过身,看着廖迟说:“那我们头上会不会也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们?”
廖迟想了想,平静地说:“也许有,也许没有。”
看着廖迟,边学道忽然笑了起来:“就在刚刚,我想到人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廖迟:“……”
边学道走到沙发前说:“想想我们体内跟病菌作战的白细胞,它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殊死战斗,然后无声阵亡。那些阵亡的白细胞可能也有喜欢的对象,有好朋友,有来不及送出的礼物和表达的情感,一上战场就成永别……所以就算为了它们也要保养好身体,不然每天都是生离死别不能在一起,太对不住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