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安妮乐在其中,声音兴奋地发抖。
和安妮说的一样,骆嘉拿出一只金色的礼盒,藏在桌子的底部。
“每年都这几招,很浪漫,也很无趣哈。”安妮捂着嘴,笑得像个少女,“第一次正式约我也是把我带到他家做饭给我吃,还把基围虾转圈挂在高脚杯上呢……”
文馨的恐惧情绪被房间里的什么声音打断了,像是有东西在敲打桌面。对面的骆嘉把手机举在耳边时,文馨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骆嘉在打她的电话。
安妮拿起文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按掉,翻着手机说:“七个未接来电,他还真能打,不过他死都不会想到,今年的情人节,是咱俩一起度过的吧……”
“意识”被欠在一具“死躯”里,文馨心急如焚。
安妮环住她的肩膀,双手敏捷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乖,在家等我。”文馨瞪着手机屏幕,眼睁睁地看着信息“发送完毕”。
“你也真够装的,竟然一次都没去过他家,没劲,害我潜伏了这么久,想给你们拍个合影呢,一张都……”安妮没把话说完,只盯着对面的骆嘉。
对面的骆嘉拿出一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闪光熠熠的小东西。
安妮走到窗前,把眼镜摘下,又戴上。
文馨只能看见安妮的背影,她的肩膀在抖,声音也是:“恭喜你啊……发廊妹,你要做骆太太了!”
难道……骆嘉手里拿的那个东西,是戒指?文馨这才想起骆嘉在电话里说的惊喜。原来骆嘉打算今晚跟她求婚的。
多么讽刺,她现在到底该感动还是……战栗?
果然,安妮回过头,烟熏妆和红眼圈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紫,她开始飙泪:“五年了,Halloween、Christmas、New year、我的生日、他的生日,我数着过……五年他都没舍得把戒指拿出来,怎么和你过个情人节就把戒指拿出来了?啊?文馨,你一个发廊妹凭什么,就凭你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吗?杂种!”
“Fuck you bitch,fuck you whore……”,“Bitch,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曾经年轻纯洁、不谙世故的安妮此时一嘴脏话。
安妮伸手朝她一推,轮椅滑出去径直撞到桌子上,花瓶“砰”一声滚落到地板上,满地碎片。文馨半张脸趴在地板上,手腕按到碎片上,而轮椅的轮子在她视线的前方兀自空转,她“呜呜”地叫:“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