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你到底怎么了……”骆嘉胆战心惊地想朝文馨走去,想去拉她。
“不要叫我文馨!”文馨用力拨开了他的双手,把他狠狠地推到一边,“我是安妮!”
骆嘉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在美国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回国一个月,理了一次发,遇见了她,就背叛我?”
骆嘉彻底傻眼了,除了尴尬,还有大腿止不住地战栗。
“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之后有几个人冲上去拉她,而她就像一个待烧死的女巫在教会的审判中歇斯底里地挣扎,那眼神那尖叫那力气那抓狂的姿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现场一片混乱。骆嘉突然意识到大家都在对付她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挚爱的文馨。
“你们放开她,不要伤害她!”他冲了上去,用力地拨开人群上去抱住她:“文馨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们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说着,他捉住这个心脏猛烈跳动的“怪物”,试图把她拖出大厅……
她嘴巴里胡言乱语,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身体:“都是关文馨害我失去你,都是关文馨害我失去你!”
她像疯子一样地把头往外翘,旁边的一个孩子被她吓得嚎啕大哭。
一看到孩子,她立刻又嘶吼说:“都是关文馨,害我失去你,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你疯了,什么孩子?我们没有孩子!”
“孩子,孩子死了——!”文馨嘶声大叫……
倏忽之间,整个大厅是一阵短暂的死寂。
骆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炸在他嘴里一样。
而文馨仿佛一只炸后的“二踢脚”空壳,从高处无声地、缓缓地掉了下去。骆嘉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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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室里,她无神地晃着屁股下的椅子,眼睛却始终不离面前桌子上的一只金属外壳的水杯,好像对周围的环境熟视无睹。
椅子被她晃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狭小的房间里不知从哪飘过来一股凉飕飕的小风,令骆嘉感到一阵战栗。
此时他正坐在戴院长身后的椅子上观察着她。原本昨天就该把她“押送”回家的,但戴院长好像真的以为她是他的安妮似的,硬是要进行这场心理测试。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我们需要进行一场全面的心理测试。”戴院长小声问她,像是在审问一个不知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