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付雨石先生双手紧捂着徐砚轻教授的左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滴落下。叶子麟问:“徐教授您怎么了?伤得重吗?”
徐砚轻教授声音颤抖,吃力地说:“我没事,天山羊王救回来了吗?”
他们都是默然。
疯子乔治说:“不就是一只藏羚羊吗?犯得着你连命都搭上?真是无法理解。”
付雨石先生愤怒地吼道:“你知道什么?羊王一死,整个藏羚羊群不知要遭受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乔治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叶子麟挥手招呼了阿兰卓玛他们过来,迢迢皎皎提着卫徽的工具箱,卫徽打开来取出了纱布跟消毒药水,给徐教授割去臂膀上的衣服,为他消毒包扎,徐教授只是子弹的擦伤,没什么大碍。
晓曼注视着阿兰卓玛,问:“你就是阿兰卓玛?常听他们提起你。”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卫徽看了叶子麟一看,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晓曼把叶子麟单独叫到了一边,她一本严肃地问:“你说到底我跟阿兰卓玛谁更漂亮?”
叶子麟肚子都在笑,说:“当然是你。”
晓曼啪的一个耳光打过来,转身走了。叶子麟完全不及防备,怔怔地揉着脸,自语说:“我又得罪你了?”
这时,乔治站在一边哂笑着,他走过来拍了拍叶子麟说:“女人的脾气真比天山的气候还难测,我劝你两个都别要。”
阿兰卓玛听说羊王被抓走了,也是很着急。
白大光问:“羊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着急的样子。”
阿兰卓玛说:“天山白额羊王是所有羊族的共主,是一次次战斗中淘沥出来的常胜者。白额羊王分配着所有羊族的栖息地,率领头羊们抵御狼群。如果羊王一旦死去,整个天山羊群将面临失衡,而本身就在数量骤减的藏羚羊极有可能面临族灭。”
迢迢皎皎说:“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只藏羚羊吗?羊王没有了可以再选呀。”
阿兰卓玛摇头说:“每个羊群都有一个头羊,如果在没有选出新的头羊之前,头羊死了,这个野羊群就可能分裂,灭族。如果白额羊王死了的话,整个天山藏羚羊群都可能频临一场灭顶之灾。”
付雨石先生补充说:“不法分子还可能把它偷运出境饲养,如果任由他们将藏羚羊偷走的话,也许要不了几年,我们只能在别的国家去看我们的藏羚羊了。”
这时,阿兰卓玛招了招手,喊:“冈日森格,你过来!”那个长着狮子头的巨型藏獒冲到了她身边,满地到处嗅着。阿兰卓玛说:“我们跟着冈日森格走吧,它能带我们找到那些不法分子的踪迹。”
他们把那两具尸体抬了过来。叶子麟问:“怎么办?报警吗?”
乔治挥手说:“哪这么麻烦,这荒山野岭的,等到警察来,还要录各种口供,等到黄花菜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