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我很多时候都在看他的背影。
十分钟后,袁盛回来了,那时我正在发呆,他在我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
看着他的脸,我突然问了一句:“咱两认识多久了?”
“两年多。”
“不对。”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是五年多。”
袁盛疑惑的看着我。
我朝他眨眨眼,说:“我初中时就认识你了,不知道吧?”
袁盛扶着我朝校门外走,不在意的说:“那不算认识。”
“是啊,我们那时虽然也在一个学校,却连正儿八经的一句话都没说过,毕竟算不上是一类人。”
我看着他笑了笑,也不知在调侃谁:“我那时精力旺盛得很,又看什么都稀奇,整个初中生涯,不是半夜翻墙上网进酒吧,就是拉帮结派打群架,完全的猫厌狗嫌,而你呢……和现在倒是没多大区别。”
优秀得让人讨厌,却又耀眼夺目。
“是吗?”袁盛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可我却还挺羡慕你的。”
我问他:“羡慕我什么?”
“在无所顾忌的年纪里,肆意轻狂。”
我顿了顿,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脸,笑着说:“盛盛啊,我们还没满十八岁呢。”
他却认真的说:“我们已经快满十八岁了,过了十八岁,就成年了。”
成年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已经快满十八岁的我,却从来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袁盛拍开我的手,我松手后,却又手贱的去摸了摸他光滑的面颊,笑嘻嘻的说:“跟嫩豆腐似的,这才一会儿就捏出红印子了,我给你揉揉啊,要不要呼呼?”
“滚!”袁盛横我一眼,拦了辆出租车,粗暴的把我扔了进去,他则去前面副驾驶坐着。
我一边笑,一边假模假样的抱怨他,见他根本不理睬我,也就老实的沉默了下来。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陌生而忙碌的人群,他们以前在我的眼里,仅仅是符号化的东西,如今,却好像都鲜活了起来。
高高低低的建筑,或豪华气派,或破旧失修,明明是同一条街道,有的是大公司,有的却是不起眼的小商店。
高低胖瘦的行人,不同的穿戴映射着不同的职业。
川流不息的车流,明明是相似的外形,明晃晃的车标却在彰显着它们的高低不同。
而被学生时代的我们所格外关注的外貌反而被不知不觉中放在了其次。
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却出入不同等级的地方,过着不同等级的生活。
我突然就想,以后的我属于哪一类呢?
而袁盛,又属于哪一类呢?
这一刻,我隐隐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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